昨天中午宴请娘家母亲与叔叔婶婶吃午饭,我本想打个电话邀请独自在家的大伯哥一起来吃个午饭。
但想想还是算了,本来家里地方小坐不下,再来一个大伯哥,他见了我娘家叔伯婶婶,免不了又要客套一番。
大伯哥是个粗嘴笨舌的人,还是别难为他了。
中午饭后,家里还剩有不少饭菜。我正担心剩这么多,我们夫妻俩得几天才消化得完了。
下午时分,大伯哥居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赶忙留他吃晚饭了再走。
他却摇头拒绝,说才一点左右,怎么可能到你家等夜饭吃。
他弟刚好午睡起床,也留他哥吃夜饭了走,说家里现成的饭菜,我们早点搞饭吃。并说他哥回家也没什么事,怕下午闲不住又去麻将馆打牌。
听小姑姐讲,她这位娘家大哥今年打牌手气很差,输了大几千块。
像大伯哥这几年因身体的原因,已不合适出外打工,手中积蓄也不多,大侄子三十来岁了也还未结婚,家中经济状况并不好。
平时队友明里暗里没少在经济上和物质上支援他哥,大哥需要的日常用品,只要我店里有的,他都不收大哥的钱。
自从我家俩儿子上班拿工资后,每年正月都要我家俩儿子分别拿钱给他大哥。
如果好心给他这些钱,他又白白输掉了,听说后总让人心理不平衡,毕竟我们挣钱也不容易。不是看队友手足情深,我真觉得他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伯哥见我们夫妻俩都诚心留他吃晚饭,他也没再坚持要回家,坐下来和他弟聊天。
队友问大哥今年正月打牌输了多少钱,手气不好就别往那儿凑。
大伯哥含糊其辞地说没输多少,别听人家瞎说。接着他转移话题,说十多天前,他将家中不用的翻斗小推车送到二楼去时,一不小心从踏步上摔了下来,差一点就去见阎王爷了。
队友知道他大哥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大哥前年因为三高得了轻微脑血栓,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院才能下地走路,但身体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一次能扛一百斤不费力了。
大哥家的屋后是一座高崁,崁上面是一条通往别个村庄的路。
大哥为了放东西到二楼方便,就在二楼与高崁中间架了两块预制板连接屋后的路,平时用小推车从屋后拉些稻谷上二楼也方便。
这次他想将闲置不用的小推车送到二楼存放,谁知一步没走稳,小推车掉入了屋后沟里,他自己随后也掉了下去。
万幸的是他摔得好,只是后背有几处地方擦破了皮。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滚下来的,屋后的沟里有石块有砖头,还有先他掉下去的小推车。
他却像有神助似的,既没摔昏过去,也没摔断骨头。当时如果真摔坏了,一时半会恐怕也没人发现,真是万幸。
用队友的话说,是苦人有天照看,万一大伯哥摔伤,要钱治病是其次,身边连个服侍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大嫂当年就是在高崁上摔坏颈总脊椎,在要做手术前一天又来了大姨妈,导致手术都没做就去世了。
大哥虽说后来也处过几个女人,但人家一看他家这场面,都怯步了。
侄女虽说已结婚生子,但她对自己亲生父亲的照顾还不及她的叔叔那么上心,今年她与侄女婿还出远门打工去了。
侄子今年也南下广州打工去了,即使侄子在家,他与他父亲的关系也是一言不合就吵闹。
队友说想想就后怕,劝大哥在家少做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健康才是重中之重,真生病了可无人服侍。
大哥频频点头,或许经此一劫,他也知孰轻孰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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