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个投资股市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殊途同归,在结果上出奇地一致,就是要从股市中复利,让睡后收入远超睡前收入,进而过上自己有更多可选择的生活。但靠从股市复利,我们凭什么笃定?
巴菲特曾说投资很简单,但并不容易。不容易有二,其一为如何正确面对波动(因为市场确实经常会重奖错误的行为),其二为如何估算企业内在价值。有些答案,你见或不见,他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我特别敬佩老唐的一点,不是他的中翻中能力(虽然这也是个宝:),而是他孜孜不倦地充分浸淫美股历史上各路投资大师的思想,对如何投资有了一个完整的视角,并进而选择了自己的投资道路,发展了自己的投资体系,《价二》就很好地回答了上面这两个问题,同时一并列举了老唐近年来亲身实战的案例,可重复的“试验结果”才令人信服嘛。时值A股暴跌,更能考验我们对以上两个问题的认识,对知行合一的检验。
一、坏天气
短期波动分3种,向上,向下,横盘。2015年老唐发表《来,一起做梦!》,这篇短文就是对眼睁睁看着眼见他起高楼的生动描述,是一个极好地拷问内心的段子。眼下时值A股暴跌,不用问,只要你满仓在场,多半市值是向下波动的,眼睁睁看着持仓市值大幅缩水,你是无动于衷还是心乱如麻?而我所谓的坏天气,正是短期强烈的向下波动(不论是系统性的还是个股),这种情况下我们该如何应对?《价二》里举过一个例子,是西格尔教授在《股市长线法宝》里提到的倒霉鬼拉斯科布的故事,这家伙鼓吹所有人应该通过定投美股发财,而在说这话的七周后,不幸踩中美股崩盘,投资者的业绩惨不忍睹,不过如果你当真听从了倒霉鬼的建议,那么20年、30年后,你的收益竟完胜债券收益率。虽然拉斯科布的言论动机是别有用心的,但却道出了一个规律,股权依然是当时更好的投资选择。紧接着,在《投资无须“接盘侠”》一文中,老唐更创造性地深度演绎了拥有一个好企业的快乐,股价越跌,赚得越多,超级反常识、颠三观,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充分理解了小的进步拼努力,大的进步毁三观的说法。你看两种“坏天气”,持有股权的结果都令人欣慰甚至欣喜,而对“坏天气”只要一个态度:无视。
说完坏天气,说回波动,现阶段对波动我有一个自己的形象理解,斗胆套用柏拉图的洞穴假说,绘如下图。
借用这个隐喻,把市场先生、股价、企业很巧妙地串联了起来。市场先生就像火光。火嘛,自然会被风吹来吹去,这股风可能是资金面、可能是技术面、也可能是无关痛痒的消息面,是老唐口中的各种借故波动、利好利空的“故”。而股价就像影子,跟着市场先生的七十二般变化相机变化,而影子后面才是一家家真实的企业,是真实的商业世界。我初入股市时,便像极了洞穴内的人,天天看股价,不知买进卖出的究竟是所谓何物。在书房浸淫加上读完老唐的《价二》后,我彻底知道要转向,转过身来看企业,放弃对波动预测的无限遐想(瞎想),不是和市场波动较劲,而是和企业经营较劲。是的,瞅地,地才是米的源头,真正理解了这一点,自然就对股价波动无感,你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企业,是企业的内在价值。
二、真问题
关于真问题,我想回到坏天气,凭什么倒霉鬼的定投、没有接盘侠的酒企,拉长时间来看就能“稳操胜券”呢?这就是我认为《价二》带来的真问题,当我们买股票,我们买的是什么?坏天气里我们买入/持有股票一定能超过买入/持有其他投资品的收益吗?答案是不一定。让我们再回到股票诞生的大航海时代,想想看那些出海的货船,真的会遇到坏天气,当然还不免有海盗、暗礁,这些都成了出海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从拥有一艘船的全部,到拥有十艘船的各10%,这就是指数的魅力,得失均摊,拿到一个平均收益,也正是古人面对坏天气、坏运气的智慧。
说回上面的问题,巴菲特曾将投资品分为三个大类,依次是类现金资产、无生产力的资产和有生产力的资产。依据这个分类,仅拿股票来说,也同样存在着无生产力的公司和有生产力的公司。你必须持有有生产力的公司才行,而书中的例子恰好用的是指数和优质企业,是归于有生产力的公司(群体),而这也正是股权能够跑赢其他投资品种的真相,是坏天气里我们买入/持有股票一定能超过买入/持有其他投资品的收益的根据。定投指数,就是严格纪律,定期操作即可,甚至不需要杀死脑细胞,而寻找优质股权,就值得好好玩味,是巴菲特口中的“尽你所能,阅读一切”,是《价二》中的实战案例分析和书房的碎碎念,也是把财报当做《花花公子》一样放在案头边的“醉生梦死”,而一旦我们读懂了企业,自然就会估值。说实话,当读到老唐的估值大法只和无风险收益率挂钩时,我恍然大悟,以往钟意的PE、PB们只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仿佛阳光驱赶着山坡上的阴暗,迅速而决绝。这也让我明白唯有真知才能经得起“折磨”,乘物游心,幸会唐朝。
三、结尾碎碎念
不羡上涨不惧跌,愿尽观察基本面。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坏天气无须操心,无需反思,因为那真不是人干的事,而真问题值得反复思考。末了,想起《价二》中提及挑选企业的标准,只与有持续经济商誉、赚真钱、真赚钱的企业为伴。其实,对照人生也如此,只与有持续信誉,求真知、有真知的人为伴。
此刻,书房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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