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天的雨。想起82年第一次来信阳的时候,老师突然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喜欢雨,老师笑了。那天走在放学的路上,经过一片黄瓜地,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弥漫的是黄瓜的味道。在雨中走了近二十分钟,全身湿淋淋的,头发也散乱着,心情却很好。
若干年后,你带我去南山那边的村头,遇见雨。阴雨的下午,天色有些暗淡,亮着的,是那一垄垄、一簇簇的秋菊。黄色的,紫红的,还有花瓣上清澈的雨珠,鲜艳如同春天。红艳艳的小蕃茄藏在浓密的叶子里、枯木堆下,我在旁边看了半天,便伸出手去摘了二颗。旁边有房子,墙上还带有时代的印记。房子里有老人,老人们各自经历着自己的好故事坏故事,和我摘的小蕃茄关系不大,和你掐的那捧秋菊也没有关系。
天渐渐黑了下来,你到河里搬了几块事先看中的石头放在车里。我也收拾好了各种茶具和点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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