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终于可以安心坐在这里歇一会了,也终于可以让自己静静地呆一会,无关其他,只是因为累;不光身体累,更累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压力。
一刻衔接的空隙都没有,就这么接了三班的数学课,调课赶进度,备课,批改作业,出试题,一下子我就变成平常两个人的工作量。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的陌生,我是一个特别念旧特别慢热的人,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逃避这一现实——坐在青竹教室里批改作业,跟他们聊聊天。
瑞竹 璇竹 梓竹 悦竹这是我的小青竹们。
这两天因为教研没去教室,他们下课就来办公室,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看着我;下午第一节看班时,我把两个班的作业抱过去改,“竹圣”第一句话就是“老师,你累不?”萱竹本来想给我背书,立马扭过头去“算了,老师你批作业,我不能给你背!”第七节终于上课了,我能明显听到一种无声的语言在她们之间流动——那就是安静,认真仔细地听讲,因为悦竹说:“梅梅老师,我上课一定好好听,听会每一个知识点,不增加您的负担。”
我多想告诉他们,“一切都没有变”,你们有不懂的就到办公室来问我。可有关这些话题,我始终不敢说出来,只字不提,小青竹们今天也已经接受了。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一切有关情感上的,都是来去匆匆。我们以为我们会接受不了,可也就只是一瞬间就接受了;我们以为会很伤心,可也就是那一秒的泪水于眼中打转。
可我,用最快的适应,最大的笑容响应匆匆而至的变化,却用最执拗的坚持,最滚烫的泪水回应匆匆而去的割舍。
三班的他们,真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内心的那种执拗把他们当成了这次“割舍”的“罪魁祸首”。可是作为一名教师的操守,又让我无法对他们“判刑”,我又像一个“后妈”,既端着一个天平时刻衡量着不偏向任何一方,又怕自己的一些举动让他们的抗拒加深。
从昨天到今天,竟然才过去一天,我却感觉过了一周,那么漫长。
我从未想过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暗涌”,也从不揣度人心,可我确实要用复杂性思维保持随时应对黑暗处的“风浪”。
昨天上完社团课后,医务室中的两个女生小声交流着:“你看,同样的答案,数学老师给他们班就批对,我们这样写就批错!”这是转自第三人称,到我这应该是第四人称了。听完后我垮了,虽然我自问行的正,可面对孩子们口中地这些言语时,我比他们还像个孩子,那么委屈,那么无助,我很在意啊!
了解我的人都能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不认识我的人也不会相信,因为相信一个合格的教师。
不管何地,不管何时,不管何年龄,有人的地方就是一个江湖,环境的改变不会给我瑀瑀独行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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