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你的名字是女人——莎士比亚
一个人读几个作家的作品，觉得第一个作家的任务描写亲切可爱，第二个情节来得迫真自然，第三个的丰韵特别柔媚动人，第四个的意思特别巧妙多姿第五个的文章读起来像饮威士忌，第六个的文章读起来如饮醇酒。他若说他好，尽管说他好，只要他的欣赏是真实的就得，积许多这种读书欣赏的经验，清淡，醇厚，拓拔、辛辣，雄奇，细腻，温柔，都已尝过，便真知道什么是文学，什么不是文学，无须读手册也。
论文字，最要知味，平淡最醇最可爱，而最难，何以故？
平淡去肤浅无为，只有毫厘之差。
作家若元气不足，素养学问思想不足以充实之，则味同嚼蜡。故鲜鱼腐鱼皆可红烧，而独鲜鱼可以清蒸，否则入口本味之甘恶立见。
好作家如杨贵妃的妹妹，虽不涂脂抹粉你，亦可于皇帝见面。宫中其他美人要见皇帝，皆非涂脂抹粉不可，作家敢以简朴之文学写文章着这么少，原因在此。
文章之好坏，乃以有无魔力、味道为标准，此魔力的产生并无一定规则，魔力生自文章中，如烟发自烟斗，或白云起于山巅。不知将所何之。最佳之笔调，为行云流水的笔调。
一人的笔调，始终受其文学情人之渲染，他的思想方法以及表现方法，越久越像其文学情人。此为初学者创造笔调的唯一办法，日后一人发现自己时，便是发现你自己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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