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周青还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闻着新换被子的清新香气,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宁静。
“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响,周青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柜上的电话,一看,是闺蜜莉莉打来的,她摁了一下绿色按键,缩进被窝里接电话:“喂!亲爱的,早上好啊!”莉莉说:“不好。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心里好难受。”周青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吸了一口气,说:“怎么了?”
莉莉悠悠地说:“昨晚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雨,下了一夜,越下越冷。我很早就睡下了,可怎么也睡不踏实,就模模糊糊开始做梦。梦里,在帮他一家人做饭。他的妻子、女儿已经在饭桌上开始吃饭了,我还在厨房里忙活。你说我贱不贱?”
周青知道那个他是谁,也知道这段关系:一段孽缘。周青觉得不值,常常劝她,可是她却走不出来。
周青说:“别乱想,我理解。现实中你不会这样。”
莉莉接着讲她的梦:我还在忙活的时候,他走进来对我说:“她现在不离开了,一直会呆家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思虑了几秒,一个念头飘过,感觉心被扎了一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问他:“不离开,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他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当然是她的意思。”我笑笑,说:“我明白了。”
我解下围裙,对他说:“你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吧,我走。”他默默转身去收拾东西,还另外找了一个袋子装了些礼物。
我接过自己的东西,其他都还给了他,说:“我只拿我自己的。”然后带着被刀扎了的心转身离开。
他在我身后说:“再见!”我头也不回,伸出手挥了挥,说:“再见!”再也不见。
在一起五年了,今天梦到他终于找了一个理由跟我分开。我在心里演示了无数遍跟他分手的各种场景,所以,梦里离开的时候没有哭,只是很难受。
揣着一颗破碎的心,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家要要坐船过河,在码头上排队买票,蹲下来掏口罩,手脚不受控制地慌乱,胡乱掏出来一个准备戴上,才发现自己掏了一个儿童口罩。把它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扔进了草丛中,若是一张纸,可能已被揉得稀碎……难过着,难过着就醒了。
莉莉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青青,你知道吗,我心里好难受,像压着一块石头,卸不下来,托不上去。我有种感觉,我跟他迟早会是这种结局,可我还是那么卑微,那么义无反顾。一切都是自找的,活该!”
周青听着她失落的心情和恨铁不成钢的纠结样子,安慰道:“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别想了,再睡会儿。”接着又说了一堆安慰的话。
挂了电话,周青陷入了沉思:要怎样做才能帮助她走出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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