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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故事之《老王》

新疆故事之《老王》

作者: 狗熊欢欢 | 来源:发表于2019-02-28 22:56 被阅读0次

    老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很年轻,从准葛尔盆地边缘的农场来到乌鲁木齐,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工作,这家修理厂隶属于一个汽车出租公司,公司还做一些其他生意。修理厂厂长姓王,长的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很气派。据他自己说,他曾经是部队的团级干部,在一个军属煤矿做矿长,煤矿发生了安全事故,追究领导责任,公职没了,还要受处分,他就跑了,不知怎么认识了这家公司的老板,就做了修理厂的厂长,几个师傅几个徒弟,就在现在的新农大后门那一片。

          刚去的时候,我对他很尊敬,他对我也很客气,那时我很认真很相信。他总是坐在办公室里,跟一些看起来很有能力的人交往,开着各种各样的小轿车,伏尔加,老上海,还有蓝鸟。厂里的收入都交给了厂长,厂里的生产开支,生活费用以及工资,都从他那里支领。那时工资很低,不过我也不太在乎。

        厂里有三个学徒,是从宁夏固原地区来的,来新疆摘棉花,冬天来了,想学个技术,通过中介公司介绍来到了这个厂。他们告诉我,他们来到厂里两个月了,没有领过工资,反倒被老王借去了几百元。我觉得有些奇怪,厂子虽然小,可也总有车来修,不至于这样吧。当时公司的经理,也就是老板,去南疆做生意去了,据说是贩牛羊皮,运到河北,河北有个全国最大的牛羊皮市场。有时能见到副经理,是个奇台人,一口新疆话,厂里的事他是不管的,都由老王负责。

        在那里大概有两个多月时,有一次摇车,手腕被汽车翻火打了,肿的跟小腿一样粗,黑中发紫,干不了活了,养伤,给他们帮帮忙递递工具什么的。那时有一种吉普车叫121,部队和政府都用的,经常打不着火,要人来摇。有闲暇了,就与老王接触的多了,老王给我讲他从前的事,讲他过去的生活,他们部队在南疆,他是煤矿矿长,吃不完的午餐肉和水果罐头,还有压缩饼干,出入乘车,酒肉来去,可惜后来发生了瓦斯爆炸,死了很多人,不得已跑出来,躲在这里,做一家小修理厂的厂长。老王说起这些的时候,唾沫横飞,仿佛又回到过去的风光年代。我则听的津津有味,那是我所不知道的生活。我大概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我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神情非常专注,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种习惯,我总习惯从对方的眼睛里辨别出什么,一边听一边想,就象学生时代,只要我认真听课,老师基本上就对着我一个人讲了,谁也很难漠视一双紧紧盯住你的一举一动的热情的眼眸。老王也深受鼓舞,越说越兴奋,甚至说了一些人生道理。后来他就把我当作可以信任的人了,厂里有时买个什么东西,都差我去。

        这样又过了大概一个月,厂子搬家了搬到了开发区汽配城,公司在那里租了两层楼,楼上是办公室,房间挺大,摆着老板桌椅,楼下两间门面是车间,比原先的场地要好很多。老王也意气风发,整日坐在老板桌后,不停的打电话。没多久老王开始在报纸上打广告,招一名会计。我知道这里的情况,要什么会计呢,刚搬过来,没有多少车来修,修过一辆,一个金杯面包,来的人很气派,长得高高大大,很有风度很客气,以为是老板,修好后才知道是驾驶员。老板是一位司机模样的中年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据说生意做的很大,在这片首屈一指。他给了司机五十块钱,让他带我们去吃饭,我们是加班干的,三个人吃了一百五十个饺子。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老板和司机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后来我跟这位老板干过,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位大老板,资产几千万。

        那些来应聘会计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在楼下问,我把她们领到楼上,老王见了很热情很客气,让我倒水倒茶,然后谈厂里的情况,谈待遇,每周休息两天,问姑娘们家里的情况,家是不是本市的,结婚没有,父母做什么的,兄弟姐妹几个。他那种又温暖又体贴的态度颇得姑娘们的好感,我在旁边看了都觉得老王象一位慈父,一个好的企业领导人。

    老王很能谈,他总能找到要说的话,谈来谈去总要谈到他的过去,他的煤矿矿长部队团级,有时还会开个玩笑自嘲一下,露出害羞难为情的表情,他似乎对每个来应聘的女孩子都兴致勃勃。他们一般要谈很久,往往就谈到吃饭的时间,要不是午饭,要不就是晚饭。我们是自己做饭的,老王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他一般都出去吃。盛情难却,女孩子们一般都不好意思坚定拒绝。为了避嫌,老王会叫上我,我也乐得去,可以吃点好东西,可以看老王的表演。老王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拉我也是为了让应聘的女孩儿放心。我这个人,长了一幅诚实的面孔,总是一幅正派又好心的样儿,很容易被人信任。

    我知道老王是别有意图,一个人单身在外,远离家庭,难免孤单,有点需求,想占点便宜罢了。那时乌鲁木齐没有现在这样繁荣娼盛,到处都是洗浴城足疗屋,有钱哪都可以消遣。听司机们说,在南郊乌拉泊,南来北往交通集散之地,有一排小平房,那里有很多内地来的姑娘和小媳妇,做些男女生意,人们叫她们鸡,小姐那是酒店高档的叫法。有时驾驶员开玩笑,说是不是又到乌拉泊吃鸡去了。

    老王请姑娘吃饭,总是去炒菜馆,总不能一个拌面或汤饭就打发了吧。看得出老王很珍惜和姑娘们相处的时间,吃炒菜时间比较长,他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领导风采和对下属的关爱之心。姑娘们一般都客气,不好意思点菜,实在热情就随便点一个土豆丝什么的。老王点两个,说这个菜好吃了那个菜太油腻太辣了,表现出对饮食文化的精通。然后把菜单交给我,我一般不客气,挑肉多的点,食堂难得吃肉,吃也是一星半点。老王再点个汤,每次都是三鲜汤,海参鱿鱼蘑菇什么的。问姑娘喝不喝酒,白酒红酒啤酒都行,姑娘们都不喝。老王问我喝不喝,我说我也不喝。那时我很少喝酒,到城里来几乎没有喝酒的场合。在我们家乡,每到冬季农闲,三天两头要喝一场,经常喝的现场直播倒下几个。老王见我们都不喝,有点兴味索然,说你们都不喝他一人喝也没啥意思。等菜的时候,老王依然温言软语给姑娘们说着说那,表示出公司如何期望她的尽快到来会有如何发展。姑娘们频频点头说明天后天就会来上班。菜上来了,老王就会不停的给姑娘夹菜,表现出长者很亲切的样子。我不管他们客气矜持,自己先吃个肚儿圆。吃完饭,老王去结账,一幅大款的样子。喊老板买单,潇洒的付帐。我们先走出门外,一离开老王的视线,我就对那个姑娘说,你别来这个厂,也别听厂长说的,这个厂连工资也发不下来,他是在哄你来,他是有目的的。姑娘们听了,往往都很吃惊,说看起来人不错,怎么会是这样。表示感谢,有的匆匆就走了,有的和我说话等老王出来说回去考虑一下。这样大概来应聘的大概有五六个,都被我背地里说走了。老王觉得很纳闷,怎么这些姑娘在这都说的好好的一回去就不来了有些电话也不打。老王面试了很多会计姑娘,一个也没能招来,他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可能是咱们厂子太小了人家嫌工资低不愿干吧。其实老王开的工资不低,每月八百块钱,当时这笔钱可以吸引很多人。后来老王渐渐对招人失去了兴趣,报纸广告也不打了。老王的住处就在办公室里的一间小屋内,有天一个修理工掀开老王的被子让我看,上面精迹斑斑,我知道了怎么回事。

        老王坐在老板椅上,一个接一个电话打出去。有时是声讯台,里面放出音乐。大半是长途,全国各地,北京天津深圳的。有时上楼到办公室,老王一见我们进来,就挂了电话,要不就是跟人在电话里谈些什么莫明其妙的业务,谈来谈去也没几辆车来修。修理工又走了一个,师傅就剩下我一人,三个宁夏徒弟。他们说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可是他们没有钱了,身份证在老王那里,他不让他们走。后来有一天,老王对我说,他要出差几天,让我帮着招呼着,然后老王就不见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老王走了的第三天,老板的弟弟打来电话,问老王哪里去了,我说老王说他出差去了,老板的弟弟说出他娘的差,老王跑了,拿走了修理厂的章子和一些文件执照,欠了五六千块钱电话费,说老王一旦回来赶紧给他打电话,说要是找到老王就打断他的一条腿。

        三个学徒听说老王跑了急了,说身份证还在他手上,老王还借了他们几百块钱,他们在这里几个月,就是干活吃饭,连一点钱也没有拿到,他们问老板的弟弟,老板的弟弟说找老王要去,老王是厂长,他们都是老王招来的。几个小伙子问我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老王跑了,公司经理也就是老板去南疆贩羊皮去了,老板的弟弟不管,我们要不就走,要不就等老板回来。他们说我们哪也走不了,就等老板回来吧。   

        过了一个星期后公司经理回来了,和经理夫人一起来的,之前在八农见过经理一次。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怎么回事,知不知道老王去哪里了。经理是乌鲁木齐人,原先在汽车出租公司上班,后来辞职下海开公司经商,这几个月去了南疆,组织收购羊皮,据说在南疆一张羊皮十五元,运到乌鲁木齐一张三十元,租个仓库撒上盐存起来,凑够一车皮发到河北,一张羊皮能卖到八十元。羊皮分特级一级二级,按平方尺计价。可是他在南疆收购的羊皮,发了一车运到乌市,第二车那个奇台人副经理押送,连人带车都没了。他说他一直在为这事奔忙,没顾上这个厂子,一切都交给老王,他弟弟在这边帮着招呼,一时招呼不到,就让老王跑了。说老王是他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也不是很了解,说是以前在部队,是一个煤矿的矿长,没想到这么不着调。说现在公司资金都押在羊皮上,又丢了一车货,让我们先干着,有活就接点,他们也会介绍车过来,这里我先负责,等他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回来好好整顿一下把这个厂发展起来。经理在对我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黑黑亮亮温柔有些焦灼,我心里想,这是一只羊的眼睛。经理夫人看起来是一位知识分子模样有文化的人,神情冷峻,有些严厉,我听到她打电话说装修的什么事,说要用水曲柳的板材,然后他们就走了。

        来修的车还是很少,有几辆中巴车一直从那边跟过来的,有个驾驶员和三个学徒关系不错,扒轮胎换钢板的主要就是三个学徒。有一天,一个学徒对我说,那个中巴车驾驶员给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地段比这好,让他们去那里干,我说这里没啥活学不了技术也挣不上钱走就走吧,他说他们想拿一些工具和一些换下来的配件,说老王当时答应给他们每月三百元工资一分钱也没发,还向他们借了几百块钱,他们要拿些东西抵工资,我说你先不要拿,我给老板弟弟说一下看行不行。我给老板弟弟打电话他说不能拉,他这几天有事过不来他来了再说。三个学徒等了两天后等不急了,趁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把东西拉走了,我回来见他们把东西拿走了,我给老板弟弟打电话说了这事,他非常生气马上就来了。

        老板弟弟来后问我他们把东西搬哪去了,我说我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几天前说过这事。他就坐在桌前打电话,让他的朋友们来,然后他就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哈欠连天萎靡不振,一把鼻子一把泪。我出去从楼下上来的时候,见他想钻到桌子底下去,见到是我,就不避我了,说我看到的不准说出去,我说我不会对人说。老板的弟弟之前来过几次,留着小胡子,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小伙子,好像听谁说过他吸毒。看来他现在把我当自己人了,也许他哥哥对他说过这里让我负责的事,或者他有其他的用意。他打开一个小包,里面是一些白粉状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用小指甲挑出一些来,他留着很长的小指甲,放在一张锡纸上,羊城烟的锡纸,烧掉上面的纸,用打火机在锡纸下面烤,锡纸上面的白粉融化冒出烟来,他用一只圆珠笔筒凑近锡纸,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那烟气吸进肺里,一点也舍不得浪费。然后他喝一口浓茶,闭目养神。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我眼睛紧紧的盯住他,我知道他在吸毒,这是我第一次见人吸毒。一会儿他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唧唧唱曲子,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过了有十几分钟,他睁开眼来,眼里精光四射,眼神灿烂明亮,生机勃勃。

      这时他的朋友们来了,问人在哪,于是他们就在这里等,我们聊天,他们问我的情况,问我家在哪里的,来乌市多久,在这干了几个月?又说什么辉煌大酒店环球大酒店,什么喝酒姑娘打架看场子的事,问我去没去过伊宁,那里有条斯大林大街,什么六巷八巷,有个酒店对外承包,说我要是愿意的话和他们一起去,每人投资不了多少钱,也就是三两万的事,其中有一个,他是伊犁来的,还给我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说修车有什么意思,跟他们混多好。我听的云里雾里就说我才来乌市我哪也不去,我在这呆几年还要回家呢。他们说阿勒泰那小地方有什么呆头,大城市才好玩。

      我问老板的弟弟他刚才吸的是什么,是不是海洛因,他说是,我问一克多少钱,他说他拿的便宜,一克二百元,他的是半克的小包,市面上有卖二百元的。说他的小包里还有一点,要不要尝一尝,我说我不尝。

    就在这时,三个孩子其中的一个来了,我们叫他大个子,他们问他把东西拿哪去了,谁让他拿的,他解释不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打他,几个人围住,用拳头用膝盖用头顶,大个子很倔强,开始还手,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越发打的凶了,打的大个子口鼻冒血,我看着胆战心惊,壮着胆子去拉,他们终于停手了。学徒们并没有那些东西,他们只是拉走用,老板如果来找就要点钱,现在钱自然是一分没有的,白挨了一顿打,然后他们开车去把东西拉回来,我看到他们开的是一辆波罗乃兹,东欧车,那时乌鲁木齐满大街都是东欧车。

      后来那几个孩子走了,其中有一个叫小杨的对我说,L师傅,我们都是这么实在很好的人,从农村出来,想学个技术,想找个工作,乐于助人,可那些人怎么这样对我们呢?我无言,我能说什么呢,我也是农村来。后来在这人世走的久了,就明白了,这世界,有些人是狼,是狮子虎豹鳄鱼,有些人就是牛马羊,而狼就是要吃羊的。有些人算不得狼,他们狐假虎威,他们本身并无实力,他们是骗子。我们这个社会,有法律,有规则,但是在那些法律够不着的地方,是丛林,是江湖。

      要过年了,该回家了,我对母亲说,我在一个汽车修理厂上班,公司经理让我管这个厂,我对母亲讲了老王的事,母亲听了说,还有这样的人哪。母亲老是自诩走南闯北,其实她也没有见过多少人,母亲对我们这个厂子表示怀疑。年后我到了厂里,厂里只有我一个人,经理又去了南疆,经理的弟弟也不来了。我去他家里找他,在友好路的什么地方,开门的是个女的,很漂亮很谨慎。我问经理的弟弟现在怎么办,他说你要能等就等他哥哥回来,不能等就走吧。我把钥匙交给他,我就走了。我没有提工资的事,我在哪里近四个月,领到一个月工资和五百块钱。

      后来有一天,我在公交车上遇见了大个子,他在一辆中巴车上拉客,他告诉我他们在八钢,我去过一次。小杨对我说了老王去了宁夏的事,我大吃一惊。在他们三人过年回不了家流浪在外的时候,老王却去了宁夏固原,拿着他们三人的身份证找到了他们的家里。自称是新疆乌鲁木齐一个修理厂的厂长,说这三个孩子偷了厂里的东西跑了,他去他们的家里追查。可想而知,在那样贫困偏僻的地方,整日面对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们听到这个消息是多么担心恐惧,他们怎么会怀疑肥头大耳气派非凡的老王呢?老王带着修理厂的执照,拿着公章。老王说这次专程来宁夏,就是要找到他们,他们拿了多少钱的东西,如果能退回,他就不报警了,否则让新疆公安去抓他们。

      那些农人们再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又担心出门在外的孩子们,那时很少人有手机,打电话也很不是很方便,他们不知道孩子们到底什么情况,就纷纷掏钱出来,以求息事宁人不要报官,一家五百元,有一家只凑了三百元,这笔钱在当地不是个小数目。老王过年在人家里盘桓了一个多星期,各家好吃好喝接待,好话说尽,老王酒足饭饱拿上钱走了,走时还留下名片,上面有修理厂的电话,说有儿子消息给他打电话,这事就算了,否则以后还是要追查的。孩子们的家人着急上火,不知孩子现在哪里什么情况,后来碾转托 在新疆的亲戚朋友打听,三个孩子才知道老王走后去了他们家里,在他们家里过的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想老王走时也许已经计划好去宁夏,老王真是骗人骗到家了。

      后来我又做过许多种工作,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始终没有忘记老王。这世界很大,什么人都有,你不过是遇见了他们。后来也进过一些挺大挺正规的公司,我想我要是一开始就到这样的公司来上班,是不是会安定一些。答案是不会,一个漂泊的人,总有理由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知道自己不要什么。他只是依自己的想法而行,去寻找,去实现。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命中注定的地方,他一定要走到。在这个行路的过程,他会遇见很多人,有些人值得学习,他们勤劳,聪明,坚定,知道怎样做人做事。有些人则非常糟糕,自私,无聊,智力低下,却又自作聪明。《圣经》上说有一个人叫约伯,对上帝很敬奉很虔诚,可是上帝老要考验他,于是降灾难害死了他的孩子们,掠去他的财产,又让他浑身长满脓疮,让他痛苦不堪,看他是否还信他。而有些诸多毛病的人,却总有一些好人去要感化他,训导他。上天让一个好人遇见一些很糟糕的事,是想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好,看他是否能做一个真正的好人。而让那些不好的人遇见好人,是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好,虽然他们不以为好。其实好坏没有定论,要看他心里相信的是什么。好人是一种选择,有时也是一种智力。

    作者  狗熊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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