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情,写意人生
陆科 2014-11-07 10:18:32
山水画情,写意人生1
【山水画情】
秋云尽散,缠绵的雨终于停下旖旎的舞步,风,也从婆娑的枝头优雅离去。推开窗扉,一缕阳光直射屋角,那一刻,突然感觉心情好的时候,无花的世界也一样的美丽。不远处一排风景树,目测,不知是来自唐朝的王摩诘笔下,还是从孟浩然清秀隽永的山水诗里走出?只是,它挺拔的身姿依然张扬着个性,默默伫立成排,无声胜有声的独显静美。
人闲生是非,心闲易回忆。想来心情是个古怪天气,假如明月的刀不再切割夜的辗转,烟雨的情怀不再潮湿太阳的眷恋,天高云也会淡。情感的世界,人们学会了等待,等待什么呢?当然不是日子好了,白发多了,收获了什么新欢,或是重燃了黄州寒食的冷灶湿苇,而是学会了珍惜,甚至学会了偏执一隅的享受山水的情怀,懂得了蜗居的宁静与栖息的温暖。
可不可以让眼睛成为雁羽梳理过的天空,不再有乌云的痕迹。如果转身叫做华丽,那亘古的天与地怎么会有距离?如果一路向北,可以找到梦的牵引,世界又为何徒添那么多叹息?
俗语:少年看花,中年看云,晚年看霞。雾里看花,是一种意境,朦胧、婉约,影影绰绰,如果说距离的美能够久远,那源自心灵的爱恋,才是你三生石上供奉的牌位。看花,花有不同的格调,不同的色彩,不同的花语。昙花太急促;樱花很容易招惹眼泪;小野花衬在半亩方塘,时常嗟叹她的湮没;莲花兀自修持,“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又徒生了错失红粉的沉寂。如若将花比拟女子,三毛不是牡丹,张爱玲不是郁金香,陆小曼不是罂粟,林徽因不是雪莲。我狭隘的意识里一直偏执的认为,花是迁徙的,动态开着,由海上,陌上,一直开到镜中,开到画轴里覆满尘埃,零落了四月的天,然后定格在咬着瘦竹的紫毫,芬芳在雪压红梅的枝头,在老照片里,在黑白的高傲里,面向万千读者,展示旷世稀有的气质,从而削减纷扰红尘的丝丝薄凉。
往事总是很美,回忆总能勾起一些念想。想起初识时说好的老了之后一起去看夕阳,想起那条千里同行的山水路,原来只走了风雪一程,还未见花开嫣然就凋落成泥了。烟花易冷,过于悲观的情感会使人愚钝,愚钝到血液的流速也会日渐潺湲,多少人服食“青囊散”、“麻沸散”,沉溺在席慕容的一曲咏叹调里里麻醉自己,或者感伤黛玉葬花“质本洁来又洁去”的一声声喟叹之中,模糊了青春的鲜妍,然后变戏法的捏一些泥人、蜡人、面人,捏出些嬉皮士的情节抑或章节,任由命运来导演一出出悲欢离合。
山水画情,画一幅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自有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情致与幽香……
【写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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