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丈夫一起去看了我的恩师闻老师。
走在路上给老师打了个电话,每次给闻老师打电话,她第一时间就能听出是我的声音。我一直想问,咋接的那么快呢,因为她的腿已经打了钢钉几年了还没拆,现在站起来都要半天。但一坐下来攀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11点多点我们走到后,敲了门没一下门就开了,进门看见闻老师和她小儿子黄明已站在门口。闻老师的手就伸了过来,当我抓住老师的手,好冰凉呀。每次握闻老师的手都是好冰凉。
一眼看见脸有些腊黄的闻老师,好像脸比以前胖了一点点,老师也说了,我是胖了一点,我挺欣慰的。
每次来都先打量一番老师,又穿了一件老式的衣服,上次来穿了一件80年代式的灰格子褂子,里边还套了一层又一层,根本也暖不热的陈年老旧的硬衣服。后来我把特意去郑州给她买的衣服给她穿上。
这次来,还是穿了几十年前的旧褂子,看上去极不不合身,起码大了两码。看到艰苦朴素的闻老师把一生都献给了她的学生和教育事业,真是由衷的敬佩呀!
闻老师步履慢撤地拉着我的手走向了沙发,就要开始给我们倒茶拿水果吃,我赶紧示意不要。
这时已看见她小儿子黄明在桌上摘菜了。看到桌上堆满的菜,闻老师说:“听到你打电话后,我就特意让黄明去买了菜,你看你每次来都没在这里吃饭,我挺过意不去的。这次说什么都要在这里吃饭。”
我说:“说哪去了老师,你当年帮助了那么多学生,不也没求过回报吗?”我说老师,我今天来不是专门看望你的。我是给别人送礼来了,人家在食堂待客。”事实是我对老师撒了谎。
接着又问了我们生意还好吧,过年一直卖货累吗?我说累也就那两天,过去后又要玩一年。
接着又问我还在写吗?我说还在写呢,我已经写了203篇了。闻老师听了说:“好,好,这样真好。”
然后又问了孩子在干什么?我说孩子现在都大了,我也不管了,让他们在外独自飞,我也不想管他们太多了。反正两个孩子也是有方向的人。
然后转眼又谈到小时候上学的事。一谈到上学的事,我的眼泪又出来了,我也说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能提上学的事呢?
对我来说,小时候虽然要饭,再吃不饱,穿再破的衣服,再没有鞋穿,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让我上学,是让我最痛苦的。哪怕再有几年没有书,只要让我坐在教室里光听,我仍然会感到非常幸福。
可是闻老师只教小学,她资助我只能上到小学了。想到闻老师有一次打电话对我说那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家也有四个儿子在上学,工资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吧。那时闻老师的丈夫黄老师,他两个一共加起来也就几十块钱工资,还要买菜买粮食,柴米油盐的,还要供应四个学生。
那时候她每个月二十几天就把工资用完了,每个月底都要借钱开销,然后等工资发下来再还给别人。说的我也掉了眼泪,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呀。
记得上到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我在想,以后我还能不能上初中呀,有时候我站在学校操场上,望着南边只隔着一条沟、一个院墙的有初中、有高中的学校。心想,如果小学毕了业,我能在这个学校上初中该有多好呀。
那时我还偷偷溜进过二中学校,看初中的学生上体育课、听那里的老师讲课,看那里的老师是跟我们一样的讲课方法吗?我还偷看了他们的桌椅板凳,想象自己坐在这样的教室里是什么样子。
可是想归想,终归未能如愿。
老师的恩情永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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