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格局,看似贫贱,而并无富贵,却反而是大富大贵者,是命理欺人,还是学业不精,《子平真诠》的作者不无感叹地说:“不知何故”?最后无奈地认为“不得不观其人物以衡之”。
发出同样的感慨者不止沈孝瞻一人,如明代命理大师万民英,亦曾经有过类似的感慨,他在《十干十二年生大责人例》一文中,列了十组大贵人的命局;
《三命通会》引例的<十干十二年生大贵人例>如下:
六甲年丁卯月乙未日戊寅时
六乙年己卯月甲戌日乙亥时
六丙年庚寅月丁巳日丙午时
六丁年丙午月壬辰日丁未时
六戊年壬戌月己丑日丙寅时(误植为戊寅时)
六己年辛未月己未日丙寅时
六庚年甲申月庚申日辛巳时
六辛年丙申月庚午日辛巳时
六壬年辛亥月壬辰日丁未时
六癸年丙辰月丙辰日戊子时
「以上逐年只有一日一时,主有大贵人应世,建功立业之命,不然出尘神仙,常术不能晓也。」
通过这十组命局的分析,他说,以上逐年,只有一日一时,主有大贵人应世,建功立业之命。不然则出尘为神仙,这是平常人的学术所不能知晓的。大贵人莫过帝王,而考历代创业之君王,以及明朝诸位皇帝,却没有一个符合者。天下之大,兆民之众,如此年月日时生者,肯定会有其人,但也未必皆是大贵之人。所以最后归咎于天生大贵人,必有冥数气运以主之,年月日时所列出的八字,多不足凭。
他还举例说:见有一走卒,与鲁公的命局相同,而鲁公遇朝廷重用,而其仅仅是一位走卒,而且其遭遇又大相径庭,凡鲁公有大恩宠,则此走卒必受大责罚,鲁公有小喜庆,则此卒又会有小谴责,正好相反。所以最后万民英对自己的学术失去了信心,认为是所生之家不同而各人所习之业又异,其保身慎修,克俭长年,在吾人自求多福耳!或者命该富贵长寿,而不修德进学,骄恣不法,其结果也不会成为富贵长寿者,岂命之所以为命也耶?
而徐乐吾大师也有一种无奈,他说:至于格局之不可解者甚多,有的命局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是自己学识不足,…不能通达其中奥妙,所以他本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学者态度,认为不必拐弯抹角地为自己学识的不足而掩饰。
其实这些大师们的感慨是多余的,首先我们必须肯定,四柱命理学不是自然科学,不是一加一绝对得等于二,而是应该属于社会科学的范畴,是用古典哲学解释人的生命现象的一门学术,因此它不是绝对的一加一等于二,有时可能大于二,有时却反而小于二,它的结论不仅取决于理论本身,而且还取决于理论的解释者,甚至还会受到社会、地域、家庭、教育,以及自身修养的影响,所以要它百分之百的准确是不可能的。
所以万民英、沈孝瞻、以及徐乐吾等大师们的感慨,有四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因为学者的学业不精,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二是理论本身还不太完善,还没达到完美无瑕的境地;
三是理论的局限性,因为任何一种理论,都有它覆盖不到的地方。
四是造成一个人命运的复杂性,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由于每一个人所处的环境,以及自身后天条件的不同,也是造成命学理论不能解释清楚的原因。
所以徐乐吾所谓“未穷其奥妙”之说,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大抵四柱为命,不可尽信,局高局低,运通运悖,只能察其运势,看其走向。同一八字,命运殊异者,是由于各方面的综合原因,如地域的差别,家教的异回,后天的修养,社会背景等,都会对命运产生影响,不可全凭四柱十六字而定其吉凶。
至于所谓铁口直断,百无一失之类,皆江湖术士的危言耸听,无非招摇撞骗,混口饭吃,或诈人钱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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