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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

作者: 大谈风花雪月 | 来源:发表于2020-03-18 23:51 被阅读0次

  我还是搜到了那个短视频,我肯定那是非法的。名字叫什么《偷拍原生态小姐姐的野外生活》。评论相当龌龊,有很多连枪带棒的性暗示。我气的根本没有完内容。

我被剃成光头,带着手铐,惶惶然地坐在一张被焊死的铁椅子上。

高楼大院、蓝墙碧瓦内一间简洁封闭的审讯室,应该就是我被判刑前的最后一站。

争论的焦点是我有没有蓄意谋杀。

不久,一个身材高挑的男警官风嗖嗖地在对面坐了下来。他手里摆着一本黑色笔记本和一只钢笔。

他五官端正、正值壮年,没有一丝要发福的倾向。一双锐利又平静的眼神时不时打量我一下。从那张镇定的嘴唇看,准是审讯官。

我看到这么专业的警察,多少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当他长久地注视我时,我知道,游戏正式开始。

他先问我跟李忠祥是怎么认识的。

这样的开场我已经很熟悉,顿都没顿,很坦然地告诉他:

李忠祥从第一天进公司(我们同在一家工程机械设备工厂上班)见识到我的小小权利,就盘算着跟我打好关系。

他在实习期的几个月内,用一股有江湖气味的野蛮力道,三番五次当众邀请我出去吃饭。

我在厂里一直是个直板、严谨的人,所以在同事里根本没有朋友。

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这种被人捧在明面上的快感。

以此我还给审讯官举了例。

然后告诉他,两人便这样各取所需的认识的。

“嗯。”审讯官点头,在本上快速写下几行很草的字迹。

他是那种你一看就知道不喜欢说废话的类型。

他继续问我对李忠祥大概是什么印象。

我说李忠祥一开始给我的感觉,面子上有点痞、有点社会、但非常会做人。

内在嘛?我本来觉得挺仗义、没什么坏心眼。然而,我却一直忽视了他精算和贪婪的一面。

“他只适合当酒肉朋友。”我说。

“事发之前你们发生了口角?”

我点头。

“那你先交代一下案发经过。”

我告诉他:

那天上午巡视设备时,我确实挑了时间,因为我知道李忠祥大概什么时候会偷懒。

当我走进钢结构车间,老远就看见李忠祥正低头拿着手机对彩票开奖。

我特地瞧了一圈。

除了他,其他设备的员工都工工整整在执行流程。

我走到他身边,他才看到我。

“咦!”李忠祥敏捷地将惊慌转化成不好意思,然后划出一道狡邪的笑,“哎呀,又没中,真霉。”

“你又这样?”我口气厌烦地把眼神移向别处,表现得冷若冰霜,“按铃吧!叫你们工班长来。”瞬而,用最严厉地口吻告诉他。

车间里微微轰隆的噪音似乎也被这突来的火药味压低下去。

“你们继续干活!”我快速环视周围,一一用眼神警告。

李忠祥那张本来尖锐复杂的长脸嗖的翻了面,僵得像一块冰冻。他用力按下了机器的暂停阀门,转身吊儿郎当地昂头对着我。

他对谁生气都会露出这副流氓像。

换做别人,他接着就会拱起嘴,大吼’你什么意思?你他妈想要怎么样?’之类的。

然而对我没用。

我们都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整他。。

“你先等一下。”审讯官用冰冷的语调打断我。

我心虚地停下,以为自己底犯了什么错。

“你先说说案发前一天,你在哪?”

“哦哦,好。”

我边回忆,边开口:

“上午在家睡觉。中午跟我父母吵了架。”

“为什么吵架?”

“呃。”我想到那件事任然不爽。他们会不会后悔呢?

我记得一家人吃饭吃到半途,我妈忽然问我:

“新厂房应该来了不少年轻女子吧。”我妈是她那个年代少有的心思和表达都很细腻的教师。

但这句话插的很突然。

我们刚刚还在聊公司要给我们工程师队伍加薪的事。

所以,我立马能感到一种压迫和不详。

“是啊,前段时间招了那么多人,你一个都没物色?”我爸是个军人,默契的像接到了上级命令,厉声符合,他从来不会转弯。

“没有。“我先回答我爸,”没几个女的。”然后回答我妈。

“怎么可能!我前天还看见报纸上在招25-30岁的女性检验员。”爸爸皱紧额头,两鬓的白丝都跟着竖了起来。

我难受的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闷头继续吃饭,心底明明跳的更快了。

“你呀,开朗一点,别总板着脸,现在小姑娘都喜欢可爱的男生。”我妈虽然依旧慢声慢语,但手里已经放下了筷子,“你把胡子刮干净,你瞧这胡茬多硬,像个四十岁的人。”

听这话,我一把就火了,把碗“哒”一声用力扣在桌面上。不是因为她说我老,而是厌恶他们对我这种,就像对设备零件要保养,然后交给客户的说法。

我妈也红了双颊,换上了恶妇人的面容。

对这事,我偏执地不想别人,哪怕是亲生父母,为这件事来’帮我’,而让我显得像个残废。

“啊,有房有车,工作不比别人差,怎么就找不到!”每次杠上这件事,我爸都昂扬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他俩越吵越澎湃,越讲越胸有成竹。

巨大压力下,我几乎无法屏蔽,心里傲慢地想着: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娇纵的女人,更看不起那些等待通过结婚来改变命运的女人。

等他们稍微熄火的空挡,那股憋在脑门的热流便驱使我爆发。

我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别说了!”然后留下一句“关你们屁事!”便摔门而去。

“我出去后,就去找了李忠祥。”

审讯官没有立刻提问,他眼睛一动不动,费力想着什么,眼光似乎变得更加锐气了。

“你觉得这件事,跟你后来的行动有关吗?是不是导火索?”他边思考边问我。

我被问住了。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的事情迅速爬上了我的脑子。

我微信约李忠祥到我们上次去钓鱼的地方见面,他爽快的答应了。

那一块有点荒凉的地方离我家挺远,在郊区。

我一路踩着油门都带怨气,恨不得永远不停,直走到不可知的青云。

但又一种急迫期待促使我到达目的地,反复间,反而感觉一会功夫就到了。

我带着不忿下了车。

外面风和日丽。

一眼望去,平原上一片片遥远的枯草丛颤颤巍巍、被阳光柔和成暖金色。风到处指引着响动的树叶。小河边那户无人的旧房子静静肃默着。

等我踩着陌生的泥叶悄悄靠近,一路用心丈量着这几亩偏静的荒地的时候,愁云烟消云散。

屋子的木门把手保持着我上次用铁丝缠上的姿态,不费功夫就开了门,里面依旧没什么,

四面砖墙,一把椅子,一扇破了半边纱网的窗户。

我站上年久昏灰的椅面,开始朝窗户外仔细眺望。

视觉一穿过河对岸,就瞧中了岸上’熊小姐螃蟹’的小木牌。另外两块青草地恬静优雅、方方正正。

我迎风缓慢欣赏着这一切。

又看到几块年幼的油菜田,绿油油的,一簇簇根苗被风打压。菜田背后链接着更远处一大块、一大块的玉米地,然后延伸、延伸,一直到那座我要找的古朴房子。

看家的金毛狗正挂着舌头、侧着阳光从远处向我的方向对视,也许是嗅到我了。

房子从上到下由青砖砌成,三间小屋呈L型带院子的组合,很像坐落在景点的老宅。屋顶没有空调,也没有太阳能。大门外,两侧的外墙上能看到几串鲜红的干椒。几株芦苇从河背面高高窜起,荡漾着,誓要衬托出这间古房的漫漫意境。

我不禁猜想,哪一间是熊小姐的闺房?

她会在院子里默默地收拾果实吗?

她怎么做饭?怎么休息?怎么度日?

顿时,我生出一些奇怪的希望。

希望再看一眼她弯腰采摘的英雅身姿 。

希望能靠近她那副融化尘世的朴素倩影。

希望她还会像上次那样,直起腰,在劳累的间隙对着日头眺望对岸的窗户。

想到这,我又羞愧。

这对视的后果不知是好是坏。也许我该刮了胡子?穿的再好点?不是站在窗口偷窥。

我迅速给自己找了个逃避的理由。

我就想那红衣姑娘今天该是乘着本该拴在屋外的小船,去了很远的地方了,于是便暂时离开了窗口。

我给李钟祥发了微信,问他怎么还没来。

他久久没回信息。这让我有点着急,又发了个问号,外加一副发怒的表情。

我倒不是怕他不来,而是想赶紧把事情落实。

好在过了不久,门慌乱一掀,他很急匆匆地从外面荒草上大步踏了进来。

“找我什么事啊?”他口气生硬,无礼地挂着脸。

“你怎么才来?”我不免奇怪地望着他。

“我就问你找我什么事?啊?”他像因为什么打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没见他敢对我气势汹汹。

“我就是喊你来钓鱼啊。”我小心翼翼讲着,甚至有点慌乱,心里快速搜罗着,到底什么事得罪他,那副发怒的表情?

“少来!你不是来钓鱼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他粗暴地用手指指着我对我说,那样子恨不得戳到我脸上。

我慌忙地左看右看,心像被一块石头塞住了,“你好好说话,行不行?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转用语重心长、甚至假装关心地语气跟他沟通。

“哼,你在窗户上偷看什么,啊?”

这话像子弹,一下子击中了我。

“什么偷看什么。”我心虚地狡辩。

“你敢说你没有?”

他露出逼训、讽刺的面容,却让我想起了上次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懂了。”我说。搞清他想什么,我反而后发制人地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是你?!我有那么无聊吗?”我大声怒斥,“我找你来,只是想谈谈买下这块地方,你说你爸可以搞定的!”

“那你为什么趴在窗户看那边?”看到我生气,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一些。

“我喜欢那边,我喜欢那个女孩!”具体缘由我本来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但却不明所以的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靠原生态自力更生的熊小姐。”说完我非常后悔。

李钟祥听完仿佛被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逗得哈哈大笑,“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哈哈。”笑声分明透着藐视。

我忍住不发,大拇指已经攥进手心扣出了痛感,“你能看到我,除非你就在对面!你上次说过你要偷拍她做成视频,然后传上网吸粉,所以你就以为我要抢你的生意?”我不断在脑中验证着这个逻辑,再结合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没有漏洞。

“呵。”他花了好久才收回余笑,“随你怎么说吧。”他不再看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势,变回了原来稀碎的捧哏角色,“我想知道你趴在这里能看到她吗?你买下这地方,就能搞到她。。”

“你不许拍她!你不许传到网上去!”我耳根发烫,估计全身都已经血红。

“呵。”他歪着嘴巴,像是在说你管不着,“不关你的事。”他说。

“我警告你!”我用力指着他,恨不得把这几个字吃掉。

他似乎非常惊讶,头像后微微一怔,然后静默地、挑衅地上下看我,像是对我的样子很陌生、很意外。

我陡然挺起了我整个身躯,随时准备使出浑身力量,“我只说一遍,你不许在靠近她半步。”然后用心地吐出了这句电视上看来的台词。

他嚣张的神情逐渐被我的强势压缩空了,像只被铁棍刺中的狐狼,低了下去的眼睛惺惺地读着我眼中的决心。

“滚吧!”我恶声恶语。

“我真不该带你来这里。”最后他凶狠地白了我一眼,便转身逃出了门。

“就这样?你就要整到人家丢工作?”审讯官似乎有些不解。

“我非常生气。。我知道他没钱,这份工作对他很重要,所以我就想把他赶走。”我祈祷不要再问我具体细节了。

“你继续往下。”

“嗯。”

后来我就制定了报复计划:

“你要整我?”他昂着头,脸上却表现地并不惊讶,嘴边还带着讽刺的微笑。

“按铃。”我不想跟他废话,“不然我自己来。”

“妈的,要按你自己按。”他脱下工具手套,往工作台上任性地一扔,人前后踱着步。

我没有犹豫,趁他转身掏他烟盒的功夫,便走到工作台,帮他按下了红色按键。

圆柱型警报灯“呼啦呼啦”闪着、嚎叫。

我听到他似乎说了一句“傻逼”,拿着烟盒快速走出了车间,躲开了大家的视线。

过了一会,王班长走了进来。

我把情况都告诉了他,他让其他人凑热闹的人继续干活,招呼我查完设备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后来,我就去了。”我说。

审讯官停下了手中的钢笔。

“据我们了解,李忠祥跟这个王班长关系也不一般,为什么就会因为一次偷懒就被开除?这似乎不符合逻辑。”

我心里哼笑一声,“当然没那么简单,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我走进王班长的办公室时,李忠祥应该刚刚离开。

他已经把我告的状都认了,一定以为最多就是罚款,没什么大不了。

王班长正坐在办公桌上摁着鼠标,看向屏幕的眼睛长得很大,跟他的脸一样圆。

“事情我都知道了。”王班长略带歉意地看着我,“这家伙吊儿郎当惯了 小郭你放心,我肯定罚他。”

“嗯。。我想。。还是把事都说出来为好,我怕到时候我们科长搞复杂了。”

“什么事?”王班长立刻警觉起来,“你说,来来,坐坐坐。”

我不紧不慢在他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坐了下去,“李忠祥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

“啊?”他佯装惊讶,嘴巴开的大大的,装的很假。

“那些事摄像头里都备过案,规范部一查就知道。”我挑了一眼屋顶角落两边的摄像头。

“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王班长眨着眼,冷冷地反问。

我挠挠头,假意沉思,缓缓开口:“这个我们科里也讨论过,科长要求我们下去检修要是发现这种情况,尽量还是警告教育,不给你们添麻烦,所以。。”

“哦。。”他看了看别的地方,又为难地看向我。

我把神态调整到严肃,“我刚刚才想起,公司现在规定,发现这种情况超过三次,一律开除,不得录用。”

“是说过。。那你觉得?”

“最重要是他的设备。”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设备?怎么了?”

“参数不对。显然是为了省事,手动调过,我也录了视频。”

“啊!”他那张圆脸焦虑地似乎坐不住了。

“所以,我说,还是先告诉您比较好。”我微笑着,心里等待着结局。

“当天下午,李忠祥就被开除了,设备私调是公司红线。”

审讯官点着头,示意我继续往下,因为下面就是高潮。

每次想到这,我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就像梦的片段。好几次早上醒来,我都以为没有发生过。

那天下了班,我就开车回家。

一路上除了红灯,其他都跟往常一样顺利,直到离小区不远的丁字路。(这条路挺偏,人流量很小。)

我刚转过弯,就是一声“咚!”,副驾驶门被什么重物给猛击。

“下来!”我听到赵钟祥暴怒的吼声。

我心知不妙,下意识地就往前踩油门,准备跑。

车头一冷猛顶中了什么东西,‘铛‘的一声,吓的我赶紧踩刹车。

完了,是个人,一个光头,穿着黑衣,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拖着棍子,“妈的。”他痛苦地叫了一句。

“滚下来,你这狗日的!”赵忠祥用铁棍疯狂砸向我副驾驶的玻璃,“铛!铛!铛!铛!”

这条路很窄,我很快就发现——往前冲,势必会压死路中间的光头,再等下去窗户迟早要破。

“草泥马的,快滚下来。”李忠祥活像一只黑豹,一边用力抓着门把手,恨不得把车门撕碎。

我把车挂到停车挡,赶紧从扶手柜里掏出防身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连下决心的时间都没有。

光头缓过来了,蓦地冲上来,一大棒就把我的挡风玻璃砸出一个蜘蛛网。

李忠祥也扑来跟着,改用双手拿棍头往玻璃上戳。

两个暴徒发出震耳欲聋的暴力声响。

挡风玻璃的半边绝望的向我凹陷,只等快要被开膛破肚,让人破壳而入。

“操!”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吼道,“劳资下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就开了一条门缝。

李忠祥一看,就迅速扑了过来。

我用力一推,门面直接夯在李忠祥的脑壳上。

他“操”一声后退。

光头避开李忠祥,朝我的胳膊砸来一棍。

这一闷棍,抽的很重,隔着厚羽绒衣,我都疼的不自主的叫出声音。身子下意识矮下了,同时,躲过了脑门上的下一棍。

我忍着抖动的神经,另一只胳膊看准光头的裤子,一刀撕过他的膝盖。

光头“滋”了一声,立刻捂住腿蹲下。

李忠祥见势不妙,纠结着被撞红的眼皮,朝我的脑瓜踩来一脚。

我被这阵力道冲倒在地,闻到灰尘的脏味,好在一只手挂在车门把手上,没费事又站了起来。

我把匕首换到受伤的左手,右手挡在额头部位,等着他发起攻击。

棍棒如期而至。

一棍,又一棍,砸在我的腰,我的右手臂。

我在间隙间瞄到李忠祥滚红、发毛的凶脸,非要打垮我不可。

我左挡右避,忽然,逮到一个空档,抓住了他的棍子。

左半身想都没想,立刻朝李忠祥补了一下。。嘶一声,手迅速抽回,正中喉咙。

我被这软弱触感吓了一大跳。

但为时已晚。

他的血流染红了他的双手,身体像一根迅速融化残烛,摊倒地上。

“我没有蓄意谋杀。”我有些厌烦回忆这一段,从初审到现在,已经交代过许多次。

警官闷声思索着,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想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能有什么不对?那些证据还不够吗,可以问光头啊,我本来就没有谋杀。

“我不理解。”审讯官咬着唇,交叉着双臂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说过,我当时是为了自保,为了求生。”我不满地说。

“我问你为什么非要整他。”

“什么?”这一转,我差点没适应,“呃。。之前都跟你们说过,是因为吵架。”我过分着急地解释。

“就因为那个非法视频?”

“对。”我还是在审讯官的脸上读出了不信任、不理解。

“他不该这么猥琐。”我补充说。

不苟言笑的警官貌似讥笑了一声,让我感到胆寒和匪夷所思,接着他又沉默。

我不愿多想,只等着他了结。于是就瞧着他背后墙上一个大大的警徽,直到目光都变得模糊。

“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从寂静中忽然开口,我想知道整个案件跟这个熊小姐有没有关系?”

“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此刻,我异常专注,也异常清醒。

“嗯,”审讯官收起了笔和本子,站了起来。看样子真的要走了。

两名板着脸的公安迅速走了进来。

我把手铐放在胸前,心情轻松地看着审讯者的背影。

但他突然停下了,

他转头说:“我们一直怀疑你谋杀,是因为李忠祥的老婆咬定你有预谋。”

我“哦”了一声。

“她姓熊。”

没等我反应过来。

四只强有力的大手掰紧了我的双臂,我心里流过的是那条老屋前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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