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一年》
为什么选择这一本,也许是因为昨晚刚刚看到方舟即将要发行的新书《和唯一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推荐,熟悉她,其实是在“圆桌派”,嘉宾们都是老饕,一个个都侃侃而谈,她偶尔抛出的观点也感受的到那种小心翼翼,常常还会因为她的样貌和惨淡的情史被嘉宾调侃,而她的表现总是那么傻傻的、淡淡的,就在那一刻,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内心应该是很硬核的,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喜欢一个人,就去读她的书。
《东京一年》
确切的说这是作者因工作交流在东京生活一年时的随笔日记。好像并没有符合今天作业要求中找一本最好有清晰逻辑框架,主线脉络的书,以便于更好的学习和掌握如何梳理写作思路。那我试着在这本书中梳理吧。
本书中共有日记四十六则,收录了这一年中最新的短片小说、演讲和时评,从社会、艺术到当今中日两国世间百态。同时书中侧记描述:“这也是一本病历,记录了一个人要活成本来面目所付出的努力。就像在东京度过的一年并没有把我变成一个新人,我们只是更像自己本来应该成为的样子。”
最喜欢的一个章节是她与西木正明对谈时的一篇演讲稿“和为文学——在事实盒真实之间”。
“我童年的大部分写作,都是在写自己和周围人的生活。我努力的回忆自己小时候的写作,到底是真实还是事实?我发现我写的全部都是事实,书出版后大人们却认为我写的并不真实。童年开始写作的我,就这样 被认定是一个思想肮脏的孩子,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作家的为难。
所以18岁,我写了一部长的散文,叫作《审判童年》,来和自己过去的写作、过去的生活告别。家长们都让他们的孩子想我学习。但当我开始回忆,回忆到的却是很多恐惧;当我审判,审判到的却是很多大人对孩子的不公平。
我周围的同学,相信自己是最好的国家里最优秀的年轻人,相信自己生活在最好的时代,相信自己拥有全世界。那时,我发现了自己与周围人的巨大不同。对于他们乐观的事情,我很悲观。他们生活在光明和希望中,我生活在黑暗和怀疑中——这或许是我从小就写作养成的习惯,当所有人看到的是月亮和光明,我更愿意钻到月亮背后,去看它凹凸不平的表面,因为我一直认为,月亮的光明是幻觉,丑陋的表面才是真实。
中国的快速变化已经超过了作家的想象力。中国现实和作家想象力同时赛跑,赢得是中国现实,输的是作家的想象力。
2010年,一艘山东的渔船载着33名船员去南美钓鱼。出海8个月后,当这艘渔船回到港口,船上只剩下11名船员,他们杀死了22名同伴。这8个月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恐怖,人性的黑暗是小说家难以想象或者不愿意想象的。
1987年,东北一个纺织厂发生了爆炸,大部分工人都是女性,她们有的满脸伤疤,有的失去了双手,有的失去了乳房。直至今日,她们一直生活在两栋楼里,这两座楼就像孤岛一样,被周围人称作”鬼楼“。她们不曾离开那里半步,依然唱着自己20岁时的歌曲,仿佛被凝固在时光中。
因此,在面对现实时,我常常觉得失望,因为无论我怎样写,都无法超过现实本身。”
序言里的歌德从现实中魏玛逃往乌托邦意大利,不是因为混不下去,而是他发现自己的人生不知不觉被套上了一个齿轮“白天忙于政务,业余创作一些爱情诗,生活把创作的热情压榨的干瘪枯竭。”
“东京是一个人情冷漠的城市,汇聚着从各个地方而来的人们。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冷漠,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大家都心情紧张。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一个个都要表现出不被吃掉的紧张状态,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
这几年,我很反感的一句话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眼前的苟且”和“诗和远方”是一对虚假的对立。生活在迷人的异域,鸡毛蒜皮消失了,可东京的生活同样存在着无奈的人性、琐碎的沟通、窘迫的额算计和虚伪的寒暄。另外,网络的发达让“远方”的概念消失了,我身在异国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国内的人与事,为我触手而不可及的苦难而感到悲伤。
我爱读作家的日记和信件—— 不仅仅是出于某种窥私癖,更是因为那仿佛是一种反向的摄影。作品是艺术家生命的结晶和照片,我通过日记和信件,把那凝固一瞬的风景在时空上进行扩展,看到了他们完整的艺术生活。”
生活本身就是那本最大的书,每天早上起床后我们就把它翻开,将遇到的吉光片羽用记录分享,这就是我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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