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街角,花岗岩的石凳上
暑气未退
他期待风,从北面吹来
把头顶的乌云吹开
露出点点的星星
像在人间的他一样,渺小
一个行人,短暂落脚
他仰望的神在哪里
他渐渐低头承认的命运,是不是
早已写就的谕旨
相逢并非偶然
相别,却是人世间最易患上的风寒
透窗而入
他起初迷恋并信任所有的色彩
甚至一度爱过泡沫表面的光
萤火虫尾部的亮
他挣脱着很多的壳
因此也就成不了一只能
躲避风雨的蜗牛
话,于是越来越少
他珍重每一片雪的重量
轻轻地落在干净的屋顶
类似每一粒灵魂
都有山与海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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