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后
北极没有什么生气了
只剩最后一只海鹰
它很漂亮
羽毛还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淡金色的光芒
它以前有个窝
但那是以前了
现在它建在冰山崖上的窝早已不复存在
北极
一块冰也没有了
一片雪也没有了
它那四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
随着冰山的融化
巢穴的倾斜
全掉进冰冷的海水中了
它以前的妻儿
被一个阴险的东西用箭射得透心凉
也掉入冰海
它万念俱灰
但它还想最后翱翔一次
于是
它用力而痛苦地展开被鲜血粘住的双翅
那双翅膀那么宽大而雄壮
它曾经拍动着它们去给自己的孩子觅食
但如今都是不可能的了
它摇摇晃晃地飞起来
慢吞吞地向前挪去
时不时地掉下去
沾一下寒冷彻骨的海水
它感受到了死去的孩子和妻子的气息
它们在呼唤它
那只海鹰
也终于坚持不住
软塌塌地落下去
落
下
去
它闭上眼睛沉下去
沉
下
去
它现在可以远离北极了
找到它真正的家
北极地区
地球上
容纳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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