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的阳光》,其两面白山墙一模一样,二层都有两个窗户,三层各有一个窗户,全都向阳。
屋顶都是陈暗的蓝灰,背阴的一面是紫蓝色。
阳台上靠近观者处坐着一个老妇人,穿着海军装,在看书;另一个穿着短裤与文胸的年轻女人坐在阳台围栏上。
山墙后是一丛林木,从其上倾的长势来看,像是植于一面山坡,看上去阴暗而威严,但从林木那层层叠叠的枝干来看,在这杂乱中还是竭力地显示出了某种秩序。实际上,整幅画布局非常精心。但这两个人物却似乎置身于这种布局的均衡之外。她们产生了一种不同的力,这种力激活了,也因此而趋向于消解了画面的稳定性。简而言之,在整幅画里,每一处都似乎与其他一处有着完美关联,但对这两个女人彼此间的关系我们却不甚清楚。
老妇人在看杂志,而年轻的那位则凝望着画框之外。他们共享同一片阳台而彼此无关地自作自事,这样的事实足以提供出一个叙述的可能性,让观者永到达他目之所见以外的地方。不过,这两种形式——空间性与叙述性——的视觉冲突似乎彼此平衡,没有一方取得完全的主导。当我们自己生发出来的叙述走得过远,画作的几何学立即召唤我们回来,而当画作的几何学开始枯燥,潜在的叙述则马上自我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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