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球也打得二。叉开两条罗圈腿把肥肥的大腚深蹲下去,球拍突然从裤裆下玩命往起一拉,若不是长得结实一百条胳膊也都甩进黄河去了,球飞过来像他的个性一样胡飞烂转。我若站在左台,球必然巧妙地落在右台,等我跨一步移动过去球早没影了,弄得我常常像个小丑,毛也摸不着一根。
我以为这么个胡人要是跟他下棋说不定会找回一点便宜。果然,他不怎么严谨,漏洞很大,有时故意给个空头,万没料到他的棋子像乒乓球一样会变魔术,走着走着我就掉坑里去了。
打球,我总是选择高手强手,因为咱有体力资源;下棋则不然,专捡软柿子捏,因为咱这点智商捏不动那种绿个蛋柿子。球场来了个哑巴,女的。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股欲望,总想借棋盘“调戏”她一回。
我把红棋摆好了她却还在玩手机,太不像话。我敲了敲棋盘示意该她摆黑棋了。她头也没抬用食指在棋盘上迅速转了几个圈圈,不耐烦的样子,意思是摆棋是你的事,别拿这等粗活儿麻烦她老人家。奇怪的是,这棋没法下,不像跟人下更像跟鬼玩,智商差一点的鬼也不能走那么轻松麻流,我走的快她也走得快,我慢她也慢,节奏完全由我来把控,就连损失棋子或“生命”的机会也全包给我了,关键是几盘棋下来她从来没认认真真抬头看一回棋盘或我,哪怕是藐视,一直忙着玩手机。
有人说下棋的乐趣是从对方为难的情续中获得的,这点咱理解得非常透彻,不过咱扮演的角色永远是那个为难者,遗憾的是咱这点落魄似乎没给女哑巴带去多少欢颜。
今天,发生一件大事,让我欣喜若狂。花了240元,海南那头居然真地给我发回来30斤芭蕉和芒果。路途那么遥远,仙果那么香甜,没有任何不确定因素,那么直接,那么简单。这要是象棋,南北这么大个棋盘,男人女人好人坏人那么多棋子,这事定会有一万种变数,轮到小猪小兔也不会仅仅因为我花了钱这点简单因素就会吃进我的肚里。还好,还好,天下还有这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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