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正准备去接儿子放学,老婆却说学校让我去听讲座,接到信息的时候是十一点四十,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对于这个讲座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学校的相关通告总是随手就签,转身就忘。
当我急匆匆地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口罩。虽然口罩令早已经取消了,但是大家都还戴着,尤其是在室内,你不戴总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家。
到了学校,我对给我开门的姑娘抱歉地说自己没戴口罩,她说“我送你一个”。
讲座在二号课室,我是唯一一个迟到的,也是唯一的男性,其他人包括讲师都是女性。当然我也是唯一一个听不懂粤语的。可人家是用粤语讲课。
我刚坐下,钟校长就和花花姑娘耳语几句,花,花姑娘就让我左边的年龄最大的,明显是奶奶级别的家长和我换了一下座位,而后她坐在我左边给我做翻译。
讲师声音洪亮,而我的左耳朵还有点背,所以我基本听不清楚花花姑娘说的话,甚至有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她在说,我也只能把身体往左倾斜装做努力倾听的样子。就这样坚持了二十分钟,我的夜班后遗症上头了。
我的身体突然往右晃了一下(幸好没有往左,不然就出丑了)上下眼皮未经撮合就擅自开始和平会晤。我意识到必须努力使出洪荒之力防止自己出丑。因为迟到我还是坐在最前面,连一点小动作都不方便做。而那两片眼皮像不是一家人似的,根本不在乎我的处境,它们就像A股的K线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却又在瞬间掉了下来。我只好努力的频繁眨眼睛,好在讲师一直在全神贯注地讲课,没有注意到眼皮底下这个奇怪的男人,左耳边花花姑娘的声音也若隐若现,就像来自三体世界的电波。(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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