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伤痕变成生命场
早晨,教学楼前静静的。
我走向大门,东边一棵梧桐树上,离地两米多的地方,伏着一只黑色的鹰,走向前,换一个角度,抑或是一只黑色的鼠?
一只黑色的鹰?它匍匐在那,歇息吗?就要展开它的翅膀,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或者是一只鼠,它蹲在那,将要敏捷地“哧溜溜”地窜得无影无踪?
我好奇地走到树边,哦,是树杈被砍后留下的疤痕上长了一个小小的树瘤。
日月星辰,风吹日晒,它变得如火烧过的焦炭一般,已经有些腐烂了。
树杈被砍伐时那新鲜的伤口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要用手捂住它……
伤口处很快长出了树瘤。
是为了自我保护吗?
不想裸露着伤口向世界乞怜。
伤痕终于将自己变成了一只鹰,随时展翅高飞的鹰;变成了一只鼠,随时窜到广阔、自由的天地。
可是它已经有些腐烂了。
天高地远,也只不过是痴梦。
我看着它,黯然神伤。
然而我惊奇地发现,在腐烂的木头里正生活着一只一只又一只的小蚂蚁,一只一只又一只的不知名的小爬虫,它们在里面爬上爬下,匆匆忙忙,你追我赶。
一个热热闹闹的生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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