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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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金羁勒，飒沓渡银河。

白马金羁勒，飒沓（1）渡银河。

项鬣分宿野（2），星月扬其波。

当卢（3）彩蟠螭，瞳光目灼灼。

长鲸攒脊铮铜骨（4），玉龙杲杲（5）照姮娥。

立蹄锥（6），引颈鹤（7），雄咆征嘶动阊阖（8），

昆岗崩崔玉啸歌。

虽非逸景（9）孙，绝胜辗盐辙（10）。

翻羽嘲紫燕，神行逾辉日嗟哦（11）。

高山晶莹雪，落英亦可餐。

行由自专自，留待与空鞍。

君不见，

八骏不辨愚与衷，衔镳（12）控辔挽盖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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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

1.飒沓（sà tà）：迅速貌，李白《侠客行》中有“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句。

2.宿野:星宿与星野，代指漫天群星。

3.当卢:马额饰。

4.长鲸句：意指白马脊背犹如鲸骨攒就，骨骼如同铜铸。

5.杲杲（gǎo gǎo）：明亮的样子，形容白马毛彩精洁，晃耀嫦娥。

6.立蹄锥：骏马昂首立身，蹄稳如锥。

7.引颈鹤：形容马嘶鸣时颈项修长如同仙鹤。

8.阊阖（chāng hé）：天门，形容骏马嘶鸣嘹亮惊动天阙。

9.逸景：传说中的良马。

10.辗盐辙：《战国策·楚策四》中汗明见春申君时引用了骥遇伯乐的故事，千里马因被埋没而沦落到拉盐车的境遇，汗明意在劝谏春申君不仅要发现人才，更要爱惜人才。

11.嗟哦（jiē é）：叹息。

12.镳（biāo）：马嚼子露出嘴的部分，代指马嚼。

13.盖弓：古代车上支撑车盖的弓形木架，代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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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译】

白马带着金笼头，风驰电掣渡银河。

鬃毛飘飘分星野，扬起星月作波涛。

当卢五彩蟠龙形，瞳孔射出光灼灼。

背脊本是鲸骨攒，骨架当为铜铸就；

身影矫健如玉龙，毛彩精杰照嫦娥。

立身如锥，引颈如鹤，嘶鸣声声惊天门，

气势如同昆山崩，音色犹如玉琮瑢。

虽非逸景良马裔，绝胜落魄千里驹。

顾嘲燕子不及予，神行光阴日叹息。

（高卧）雪山上，落花以为餐。

行动最自由，空鞍待良主。

君不见八骏马愚衷不分辨，

甘愿衔着嚼子，被缰绳牵引，拉着车（带周穆王找不死药，这多么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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