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今天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安跟茉是同学,也是同一所学校的在职老师,茉几年前从县城调到这所学校,安是去年从一个比这所学校要好很多(大家都这么认为)的学校调来。
很多人不解,她为何要这么做。只有茉清楚,她调过来只是为了保住她的编制,并不图在这所学校有所发展或赚多少钱。只是因为该学校相对自由和轻松。她只需要一次性花半天时间把课上完,就可以消失一周,忙活她真正的事业。
安开了个小公司,心理咨询行业,在市里小有名气,也赚了不少钱。所以从未把学校工作当回事。据她说,万一学校不认可她,大不了就不要这份工作。
今年,生源很多,学校教学改制,给高一年级21个班级开设了心理健康教育课。学校心理老师只有茉和安,学校安排她们俩包揽,各负责一半。安教10个班级,茉教11个班级。
整天忙于事业的安自然没有时间来学校上课。为了不让自己的工作编制不白白丢掉,便请了心理咨询师苡帮她代课。
苡,二级心理咨询师,刚刚拿证,尚无多少心理咨询经验,刚刚辞去交通局临时工的工作,失业在家呆了半年,急需一份工作。
安想请苡代课,苡自然欣喜若狂。高兴之余,苡又沮丧了,因为她没有教师资格证,文凭也是函授专科。
安说,没问题,关系已经打点好了。
安请客吃饭时,也把苡和茉叫上了。苡和茉也是熟悉的朋友。
领导默认后,苡充满好奇与期待来到学校上课。
由于苡没任何经验,向来可以帮助他人的茉好心的当起了苡的“前辈”。每一堂课的教学设计,苡都会找茉商量,茉总是会将自己的思路每的方案详细的告诉她。每一堂课后,苡总是有很多困惑请教茉,有很多的挫败情绪找茉聊,茉总是耐心的听着,安抚她,鼓励他,帮助她出谋划策。只要有时间,茉就会去听苡的课,帮她改进和提升,苡也经常虚心的去听茉的课,向茉取经。有时候,苡实在无法驾驭某些班级,还会邀请茉前去辅助。
初涉教育行业的苡,每一堂课都上得力不从心,每堂课下来,苡都感觉非常沮丧和失败,充满自责和无助,每次都会满脸愁容的找茉诉说,同样课程负担很重的茉上完课还得努力认真的听苡的课堂体验,然后鼓励和支招。
这一天,苡又不知所措的向茉求助。她说在一个班级上课时,有一个陌生的老师走进来问她,“你是什么老师?”苡回答“心理老师!”陌生老师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苡顿时一阵慌乱,她不知道是回答“苡”还是回答“安”。因为她是代替安上课,课表上印的名字是“安”。于是她没理这位老师,转身回答学生的询问。
茉知道,问她的老师一定是巡堂的领导。
苡说,她不知道该以谁的身份出现在学校老师的面前。
这一次,茉愤怒了。
当苡打电话给安时,茉接过电话,大声而急促的说了几句:“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你对苡不负责任,随她怎么上课,随她怎么艰难,你不管。你对学生更不负责任。代课本来就违规,我们替你瞒也不对,不瞒也不对。我这天天帮你应付他人的询问,天天帮你提升代课质量,而你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我真的很气愤。我只是不想让苡难么艰难无助,只是希望孩子们能积极快乐的享受课堂。我希望你对得起自己的这份工作!”
安和苡都默然了。
茉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学校制度监管不到位,还是安的渎职,还是自己管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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