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秋节,爷爷家的保姆按照我们当地习俗,不能在我家过节,回儿子那了。我傍晚去他那拿郑爷爷给我写的书法作品,才发现今天没人给老头儿做饭了。他很少麻烦我,疼我是真的。有事他都是给老姑打电话,今天我到的时候老姑刚到。得知她是因为这个到访,我让老姑先回去了,毕竟大八月十五的人家也要团圆。
刚要撸胳膊挽袖子的给老头儿做饭,老叔家的儿子来给送米粥了。厨房还有一点炒米饭,天宇给热了热就算主食。一粥一饭一颗茶蛋,这就是爷爷的中秋晚餐。爷爷节俭了一辈子,因为身体原因从未沾过荤腥,鸡蛋豆腐蔬菜吃了一辈子,奶奶就这样跟老头儿委屈了一辈子。奶奶走那年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我给包的肉饺子,也算没有饿着肚子上路。
如今,爷爷还是这样一个人清淡着,帕金森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了,在屋里走路也是颤颤巍巍的向前踱着步子。今晚的月亮很圆,可想念的人不在了,月再圆也是缺。
屋子里静的可怕,那是我们体会不到的孤独。我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带儿子去看他,他为何笑的那么开心,儿子要什么他都舍得给买,因为那是他的根。
打开电视,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看追了三十多年的『新闻联播』,我蹲下身,想跟他合影。爷爷转过头来跟我说:你往前挪挪。我问:为什么?他说:显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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