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的一瞬,双臂交叉,缓慢放下的时候可以判断是很久固定姿势的后遗症。摸索着打开台灯,晃眼的灯光清醒了自己。
6:07分。今天周六,生病了两周的自己计划睡到天昏地暗。然而恐惧是有力量的。
地点是老家,街道边我看见哥哥正带着小熊(我新近带回家的宠物狗)玩耍。小熊毛色一如既往的绿白相间;村里不比城市,脏给它添加了灰蒙蒙的感觉。确实太丑了,难怪被遗弃。
时间是初夏的下午,日头悬空,很热烈的模样。跟哥打招呼,习惯地聊起他的工作。他在镇上给一户人家养狗,干些杂事,我就抱怨工资低如何养家。哥明显不耐烦,说要去镇里取个快件。15KM路程哥计划骑自行车来个往返。闲着没事我说干脆开车顺一程得了。磨了一会嘴皮子,哥看着太阳钻进车了。
选择走小路。村里的小路四面笼罩在树林里、田地里、水渠旁,四通八达。不习惯的人很容易迷路。一路上哥哥指路,好几次车都差不离过不去了,却在哥的坚持下擦着石头,擦着各色植被勉强通过。路上碰见村里的南叔正在除草,实在是不相信哥的指挥,熄火停车问路。果真被叔叔一顿指责,好好的柏油路不走,非钻林子。
却还是走到一处工厂。讲真,未曾有过的记忆。我看见哥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慌乱。
车是可折叠的,慌乱中我们收起车子计划徒步经过这片台阶。工厂里轰隆隆却鲜有人影,遇见一漂亮的女孩提醒我们赶快离开。旁边站着几个男孩叼着烟,脖子上戴着链子,看起来像电影里的黑社会。
打开折叠车的时候发现刚刚过于慌乱,把车的一个零件硬生生移位了。哥哥尝试修好。暮色不知不觉到了。突然空气中响起凌厉的鸣笛声,瞬间身后的工厂变得跟死城一样,所有灯光几乎一瞬间陷入黑暗。我们仍然在试图修车。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哥哥提醒保持绝对的安静。咦,我听见一阵沉重的呼吸。于是我看见角落里紧闭双眼,一脸恐惧的弟弟。走过去拥他入怀,想要减轻他的恐惧,奈何无用。
果真脚步声循声来到弟弟旁边。我看见一只手碰触到弟弟的头。夜色中对方个子不高,几乎没有1.5米,光头?我几乎喊出来“开灯,马上开灯”。回应我的除了黑暗还有一双如机械般的手抓住我的手臂。
拉开台灯,手臂还是酥麻的感觉。等着这阵恐惧消散。
6:39分。我得继续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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