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突然而至的呼啸声将一个伤心的人惊起,惊坐起。
就像菲茨杰拉德的句子同他的病妻一起坠入黑暗,枯死了久久之后重新见到的光明一样。呜呜的频率震动于窗棂墙壁之间,疾走于一切轻浮之下,带着昏暗抑郁之色,惊起像闪电一样。
忧郁像闪电一样骤然消逝,灵台上震动而起的浮尘又重新落下,那短暂的疾风卷起的轻浮之物又一一落下,落在它们该落的位置,或新的位置。劲雨终究没有来。
太阳又占据了这个空间,风所带来的一点点潮湿之意,此刻荡然无存。我的心,仿佛也蒸干了。
风曾经在记忆里是什么颜色?那时的风还是一副绰约的山水之相,它还有除了干燥之外的温度和气息,而且在梦里,还拥有一整个黑森林,那里的河流自天际而来,载着上千年的光阴在没有星光没有月光而只有目光的黑夜里流啊流,痛苦又热情地汇入未知的深渊,在那里疯狂的繁衍种种神魔鬼怪的故事。
而现在,静默和哀思就像垂坐着的椅子,只能静静望那风摇动的花叶,除了安静以外,不想让任何波澜惊动偶尔而来的风。
在白天,现在只能看到冷冷的风了。不过刚刚好,微微的风伴着略微昏暗的天色刚刚好,说不准儿下一秒这样难调的浅灰天色就又不见了,天空的明暗正和风雨的触角厮磨着,想来不来的欲语还休。天光变换着喜忧,而我的药恰只是那比二分之一还少的阴郁之色。这样的稍纵易逝刚刚好,为着它的浅淡和易逝而生的患得患失之痛,我的精神受着那忽来忽去的折磨细细绞锯,折磨越缠绵,下坠就越深,这是那条河流本该去的方向。河流的方向不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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