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习惯性的熬夜让宽大的脑门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痘痘。
做了一场巨漫长的梦,梦里的人笑着跟我说,他们都要离开,云游四方,我们永不能再见。
醒来,凌晨四点七分,只有耳鸣和黑暗一片。
我想念的人儿,就算在梦里也是告别的姿态。
这种时候不得不称赞古人的才华了,谁写的来着,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真想穿越回去当面夸他牛逼。
午夜梦回时分,是戾气最重的时刻,也是最不理性的时刻。各种杂七杂八的情绪一并涌来,摧毁了我的睡眠和我的安定。我像被扒光衣服,钉在十字架上,等待酷刑,没有救赎,只能承受。看客们,一边指责我,一边夸奖制度,美名其曰坦诚相待。
我总是想到外婆停止呼吸的瞬间,他们哭得很伤心,我却在发抖,在害怕,还有大舅离开的前一天,火车还未开动,我若是勇敢一点冲下火车,至少还能守护他到最后,但是我并没有。我就像没心没肺的旁观者,看着这吵闹的世界,我甚至不知道那些长夜里流的泪,刨根问底到底是为谁而流。或许,我真的病了。
四月吗,清明时节。断断续续的雨,"喋喋不休"的蚊子,永远无法听懂舍友的梦话,严重的耳鸣,还有一堆思念。过了两年了,我的记忆里,妈妈哭着说大舅可能不行了的声音还在存档,我无法抹去,甚至有了阴影,一看到妈妈的来电,心一紧,有些抗拒,有一段时间,无法接听电话,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随时要宣判我的死刑。
活着总要有一点动力,不然真不觉得有那么美好。
可是,有些人,注定无法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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