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谢谢你的心意,那个问题你不是第一个问的人,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每次我的答案也不一样,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爱情的。
美国海军上尉布兰查德爱上了一位知其心而不知其貌的姑娘,他是通过弗罗里达州的图书馆里的一本书接触到她的。那天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便很快被吸引住了,不是被书的内容,而是被铅笔注的眉批。在书前页,他看到了上位借书人的名字霍利斯-梅奈尔小姐,并颇费周折后得到了她的地址。他写了封信介绍自己,并请求回复。不久他即被派往海边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接下来一年里他们鸿雁传书彼此萌生了爱意,每一封信都像一颗种子撒入肥沃的心灵之土。浪漫之花悄悄绽放,他曾像她要过照片,可是她婉言拒绝了:“如果你对我的感情是真诚的,那我的容貌怎样并不重要。假若我容颜姣好,我会时时不安,觉得你对我的爱只是因为我的外表,而这种爱情是我所不齿的。假若我相貌平平(你得承认,这种可能性更大),我又得担心你继续与我通信只是由于你的孤独寂寞难以排遣。不!别索要照片。等你到了纽约,自然会见到我。见面后,是否继续交往,我们都有自由的决定权,无论我们怎么选择。”他从欧洲返国的日子终于到了,他们约定好,七点在纽约格兰德中央车站见。“你会认出我的,”她在信中写道,“我会在衣襟上配戴一朵红玫瑰。”于是,晚上七点,他就在车站,找寻着那位在他过去一年的生活中占据着如此重要地位的姑娘,那位从未见过面,但她的话时时陪伴他支撑他的姑娘。在车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布兰查德口述):一位年轻的姑娘向我走来,她身材高挑苗条,一头卷曲的金发披在秀美的耳后;眼睛碧蓝如花;她的双唇和下颌线条柔和,但又柔中见刚,她身穿浅绿色套装,像春天般生机勃勃。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全然没有觉察到她并没有配戴玫瑰。我走过去时,她双唇漾出诱人的微笑。“和我同路吗?水兵。”她小声问道。我情不自禁地再向她走近一步。可就在此刻,我看到了玫瑰,看到了霍利斯-梅奈尔。她差不多就在姑娘的正后方,显然年过四十,灰白的头发用卡子向上别着,头上戴一顶破帽子。她体态臃肿,粗圆的脚踝上套着一双低跟鞋。穿着绿色套装的姑娘很快走开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方面我热切地追随着那个漂亮姑娘,但另一方面我又渴望那位从精神上陪伴我支撑我的女人。她站在那儿,苍白的圆脸显得温柔理智,灰色的眼睛透出热情善良,我不再犹豫了。我手里紧握着那本小小的能让她辨认出我的蓝色封皮书。这不会是爱情,但将是一种珍贵的或许比爱情更为美妙的东西,一种我曾经感激并将永远感激的东西。我向她挺胸敬礼,并举起手中的书。在我开口说话的同时,失望的痛苦几乎使我哽咽。“我是约翰-布兰查德中尉,想必您就是梅奈尔小姐。很高兴您能来见我,不知能否赏光吃饭?”女士的脸绽开了笑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伙子,”她回答说,“可是刚刚走过的穿绿色套装的姑娘,她恳求我把这枝玫瑰插在衣服上,她还说,要是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她就在街对面那个大饭店等你。她说这是一种考验…”其实这就是心。
你问的问题,之前我回答别人时说:我虽然生活在这里,可我的心不在,它去了哪儿,我不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它在那片海拔和故乡一样高甚至更高的地方,一直没有回来,如果我沒有踏上那片土地,没能找回它,我一直都是不完整的,更不用说去接受其他人。会有人说这太理想化,太不切实际,可我只想做自己,而不是别人期望的谁。就像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我宁肯长眠于去心中圣地道路的寒风黄沙之中,也不愿在尘世的光怪陆离中残喘。希望你能理解,也愿你寻得自己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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