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哥哥闯祸了,听说惹怒了朝中大官,被诬陷降罪,发配去了蛮荒之地。
云妫知道时,这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她是听父亲说的,父亲在县衙里当差,前几日从京城调来了个新县官。
当年阮灼满腔抱负,誓要去京城参见科举,进士及第。离别前,阮灼在云妫窗前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云妫,等我。她的灼哥哥是夜里走的,难怪昨晚犬吠得厉害。
字条上还压着一支簪花,云妫一直收着。她等着灼哥哥回来娶她。
“灼哥哥,云妫今年十七了,你可还会回来?”云妫痴望着窗外的月。
这日邻村的刘屠户提着几斤猪肉来找云妫父亲,二人相谈甚欢。
那时刘屠户他老婆的头七刚过。
刘屠户见了院中逗狗的云妫,眼睛都快笑没了。
晚上云家老两口将云妫叫来身边,告诉她那个刘屠户有意娶她为妻,加上她也十七了,早该说门亲事了。
二老还说,刘屠户虽是个粗人,但家里还算殷实,云妫嫁过去不会吃什么苦。所以他们觉得这门亲事尚可,让云妫这几日好好呆在家中,初八刘屠户就来娶。
“可……”云妫想说自己早已有了心上人,但还是乖顺地点点头,“是,全凭爹娘作主。”
二老点点头,很是满意。
“灼哥哥,云妫初八就嫁人了。云妫不能再等你了。”云妫痴望着窗外的月,心中有些苦涩。
第二日云妫起得很早,她一夜都未睡好,还不如早些起来找点事做。
天还未见大亮,院中大门被人敲了几下,很轻。
“是谁?”
没有回应。
云妫走过去开门,脚边便出现了个乞丐模样的女子。
“姑娘,可给口饭吃吗?我好饿……”这人说话有气无力,看来是饿得太久。
“你等等。”云妫不忍心,将女子扶起坐好,转身回了屋子,拿了两个馒头一碗清水递给先前的女子,“给,不够还有。”
“谢姑娘。”女子将一个馒头收了起来,几下吃了另一个,想来是饿急了。
“给姑娘添麻烦了。”那女子向云妫行了礼,缓步离开了。
云妫望着离去女子的背影,心想这人真怪。
是夜已是初七晚,明日便是刘屠户的大喜之日。
云妫望着对面的山,山上好像有几点火光。云妫身后的床上放着大红的嫁衣,先前娘亲让她试了试,娘亲直夸她好看。
再好看云妫也不喜欢这嫁衣。
云妫在窗前坐了很久,山上的火光已经没了,她还是没合眼。
云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开门冲了出去,她死命地跑,朝着山的方向,或许她能找到蛮荒之地。
此时三更,犬吠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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