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写的,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不过,我对她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一点也没有,就连她的名字和长相也想不起来。而且她恐怕也一样,不记得我的名字,也不记得我的长相。
这是《在石枕上》的开头。很明显的村上风格。
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仿写:
我要写的是一个男人的故事。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所以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年龄,他肯定也不知道我的长相和年龄。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在网上“认识”。所谓的“认识”,不是指我们本人,而是指我们的文字互相认识了。是的,我们在一个叫简书的平台上写着各自的文章。
……
最近在听村上春树的短篇集《第一人称单数》。翻译这本书的是一位叫烨伊的新生代译者。我很喜欢她的风格,句子不冗长,语言干净温柔。也许是因为长期生活在日本的缘故,我很习惯村上的那种内向的,漫不经心的语言风格。于是买来原版,对照着看。在我看来,她的翻译首先准确,然后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更重要的是她把作者的情感传达出来了。
我在通勤的车上,洗碗的水池边,散步的街道里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戴上耳机去听这部小说。随便听哪一篇,哪一个段落,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浸于一种微妙的意趣之中,它好像成了我这段时间日常生活的背景音乐。更奇怪的是,有好几个瞬间,因为一句话我竟然产生出“创作”的欲望,就像我仿写《在石枕上》开头一样。很奇怪,它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我对自己的仿写很是满意,我想一定会有人被这样的开头所吸引。就像我被村上所说的那个女人吸引一样。
当然我可以继续想象并且写下去。写我人生中遇到的某位异性——我其实想用“男人”这个词,但是又觉得不妥,认为如果没有肌肤之亲就不能算成“男人”。比起“男人”,“异性”会比较理智一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或者说对单词的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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