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静悄悄,唯闻鼠标及键盘的轻响。
七人各据一台电脑,各自忙活。声息相闻。
电话响。
“三天两夜”的音乐。小张。
“喂。”
“我三点多坐车……五点到苏州南站……到你那,你下班正好……赶得及。”
是已领证未办婚礼的老婆。八月半去拜访丈母娘。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大舌头的孩子声。
经理。
半晌无语。
“你又去弄些无头事。”冷然。
静。
“我不晓得……你要去你去。”
嘴里“咂”一声,颇不耐烦。“晓得了,晓得了……”
老婆。
断续的“当当当……当”诺基亚普遍的铃声。
裘工。苏州城里人。
“喂……”
“昨夜里业去哉啊。哦……噢……”
“真个作孽……我过些转去哉。”
“嗯……哦……等我回转再讲……唉……真个作孽……”
裘工的老妻。老丈母娘住他家,三天两头住院。
悦耳的丝竹声声。小钱。吴江市郊人。
“唔……”
抓起电话就走。话似耳语。
有情况!
其实不是老父就是老母。
为人内向,掉片树叶都受惊型的男人。不见有朋友来往。妻子同在本单位,同宿同飞,一个星期回家一趟。儿子随祖父母同住。
老父老母报告幼儿园相关事宜。
“叮咚叮咚……咚……”急促的和弦乐加震动。阿郎。
“喂。”
“又加班啊。”语气不善。
“你就不能早点回家?!”
“晓得了,晓得了……这又怎么了……你总是这样……”
“回家再说。”一锤定音。
老婆。
刚挂,又响。
“还有啥事体?”口气不善,言外意:你不会一下子说完。
“喔……要买糖醋排骨啊……喔……噢……”意外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嗯……好格……好格……落班买啊……”嘴角上扬,语气温柔。
误会了。不再是正上班的老婆,是幼儿园刚放学回家的女儿。
张扬的爵士乐响起。小沈。
“嗯……我在上班啊……你下班了吗……”轻言细语,转至办公室走廊。
女友。褒电话粥。
“空山鸟语兮……”本人。
“喂……”
“买面包啊……唔……没别的事啊……”逗弄。
“就让我买好吃的啊……就不问问我带没带雨披……天暗下来了……”作可怜状。
“哈哟……知道啦……”可爱状。
不要误会,不是老公,是上小学的女儿。
2011.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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