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少绾带着两个小娃娃走进自己的寝殿时,寝殿刚刚布置完毕,昆仑虚的弟子都还没有退出去,少绾便坐下来跟他们聊天,聊了一会儿,昆仑虚的弟子们就说要带着两个小师弟去看他们自己的厢房。
可是滚滚和阿离非得留在少绾的寝殿,不管其他师兄怎么哄劝,两个小娃娃坚决不同意去他们自己的厢房。
“你们是要睡你们师娘的寝殿?”墨渊忍不住问。
滚滚拉着阿离,两人拦在少绾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墨渊。
“这是你们师娘的寝殿,你们留在这儿不合适。”墨渊再次说道,企图将两个小娃娃哄走。
滚滚看了看墨渊,又看了看少绾,说:“我父君说了,我们两人得保护好师娘,说我们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师娘,尤其是晚上。”
“你父君还说什么了?”少绾笑着问。
滚滚看了一眼墨渊,转身在少绾耳边说道:“我父君说。我们师傅会梦游,你得小心。”
少绾刚要大笑,心想真是我亲姐,如此忽悠小孩子,但看到滚滚一脸认真,立马忍住了笑意,说:“那是得小心,你们两人就留下来保护我。”少绾说完,挥手让墨渊和昆仑虚的弟子们退出去,墨渊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带着其他弟子们离开了。
帝君带着凤九回到太晨宫,发现凤九有些心绪不宁,便抱着自己的小媳妇问怎么了,凤九也不说话,随即挣开帝君的手,说让帝君下棋,自己去帮帝君做糕。
帝君坐在六角亭自己跟自己下着棋,眼神时不时飘向膳房,半炷香的时辰过后,凤九还没有出现,帝君便起身去了膳房,到了膳房门口,凤九正坐在灶边抹眼泪呢,可把老神仙心疼坏了。
“小白?”帝君一个箭步就到了凤九面前,“怎么哭了?”
“想滚滚了”,凤九眼泪汪汪地看着帝君,帝君连忙将小媳妇揽进怀里,抬手按着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胸口,“滚滚拜师了,以后一直要留在昆仑虚,我舍不得。”凤九抽抽搭搭地说。
“小白,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乖,不哭了。”帝君轻拍着凤九的脊背,柔声哄着。
“可我就是舍不得,他还那么小,再说了,为何你自己不教他?”说到这里,凤九退出了帝君的怀抱,一脸委屈的盯着帝君。
“墨渊比我更适合做师傅,小白,你如今法力尽失,身体也没有恢复,我……”帝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凤九看着帝君的神情问道。
“小白,少绾虽然不靠谱,却是真心喜欢滚滚,你要是想滚滚,我们可以随时去昆仑虚住一些时日,如何?”帝君转移话题。
“真的可以去昆仑虚住着?”凤九眼里立马有了光彩。
“嗯,我何时骗过你?”帝君说完牵着凤九出了膳房。
当晚,回到寝殿,帝君为了讨媳妇欢心,幻出一粒洁白如玉的鸟卵放进凤九的手心里,凤九欣喜异常,简直爱不释手,一直捧在手心里把玩。后来看话本子时,凤九依然捧着鸟卵,突然间,鸟卵出现了裂纹,在凤九的惊叫声中,一直彩色的小鸟钻出蛋壳,一对乌黑的眼睛看着凤九,挣扎了几下,便站了起来。
“夫君,快看。”
“它是鸫皇,长大后颜色会更加艳丽。”帝君看着凤九兴奋的神情,嘴角上扬。
“太好看了。”凤九仔细观察,此鸟前额为黑色,冠纹两侧为赭灰色,渲染金黄色,头顶后部至颈部全为金红色,颏部、喉为白色,上体全部为亮蓝色,两翅的翼尖为黑褐色,爪子是黄色。
“小白,鸫皇对气味非常敏感,它在你手心里破壳而出,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
“主人?它这么好看,我喜欢。”
帝君宠溺地捏了捏凤九的脸颊,说:“岂止好看,小白,它能认路,稍大一点,还会传话。”
“能认路?还会传话?”凤九瞪圆了眼睛。
“嗯。”帝君点头,凤九回身就亲了亲帝君的嘴角,高兴地说:“那我以后不怕迷路了,我还要让它给滚滚传话,对,我要给它取个名字。”凤九稍微思忖,说:“就叫它彩铃儿。”
“好,就叫彩铃儿。”帝君宠溺一笑。凤九捧着自己的新宠玩了半晚上,才依依不舍地将它放进了鸟笼。
当凤九爬上卧榻时,老神仙一个翻身就将她禁锢在了自己身下,“小白要如何谢我?”帝君说着炙热的双唇已经落了下来。
“夫君,这彩铃儿虽然讨人喜欢,”凤九躲闪着帝君的亲吻,继续说:“可是,你也太斤斤计较了,我也可以送你礼物。”凤九护着自己的衣衫,分辨着。
“夫君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神仙,小白,你要送夫君什么礼物,说来听听。”
“我可以再给你添一只小狐狸。”凤九嘟着嘴巴说。
“这个好,夫君喜欢。”说话间,凤九的衣衫已经自肩头滑落……
月色笼罩下的寝殿里,红烛照月影,清风飞落花。两情缱绻,被翻红浪……
第二日正午,凤九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盯着侧身躺在自己身侧的帝君,竟然如坠云雾,眼里一片迷茫。
“小白?”帝君看着凤九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全是陌生,吓了一跳。连忙翻身坐起,抬手就要抚向凤九的额头,凤九看着帝君的手就要抚向自己的额头,以最快的速度躲开了帝君的碰触。
然后还是一脸茫然,问:“你是谁?怎么睡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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