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怕冷,或许我会赞同你的建议。”清冷的少年抿了口茶道,这炉子烧的火热,可少年指尖还是有丝丝冷气冒出。“安康,别那么死板嘛,你出去跑跑,身体没多久就会热的。”红衣少年调笑着抢过安康手中的杯子,安康挑挑眉,暗道这人又是来看他笑话的。“得胜,今日的夫子教的辞赋你看了吗?明天可是要抽背的。”安康不紧不慢重新拿了个杯子,到了茶,继续捧在手心慢慢品着。得胜泄了气,将杯子丢回桌上。安康嫌弃地看着被他弄乱的桌面,斜睨了他一眼,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来。“安康,你知道的,我不爱这些弯弯绕绕地东西。”“兵者,诡道也!你不读书,怎么知道其他人想的是什么?”“可是,也就看看兵书就行了呗,怎么还要看一些跟打仗无关的书?”安康弯唇笑笑,“看得多,懂得多,你看兵书也不会那么晦涩了。”“真的?”得胜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他,安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得胜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姑且信你一回。”安康透过窗缝看着屋外纷飞的雪花,不知在思考什么。
春去秋来,冬天就这么走了,夏天也这么来了。那个下午,安康还是安静地坐在屋里看书,得胜却风风火火来了。他说:“安康,下午毅叔叔会来,走,陪我练剑去。”安康皱皱眉,“我学练剑作甚,我又不打仗。”得胜得意地挑眉,“怎么?年前你劝我念书可没说我要上朝堂,现在我来劝你练武,又不是让你上战场。”他顿了顿说:“你自幼体弱,练一练强身健体,能防防身也是顶好的。况且我听说大臣们早朝要站起码两个时辰,你身体不好怎么站?”安康挑挑眉,暗道这小子怕不是又是故意来嘲笑我?但他还是答应了。夏天的太阳很大,他们居住在山中,却并不觉得热,微风扫过树叶,沙沙作响。
他们这样相伴很多年,有一年他们在元宵那天买了酒,溜到断崖边坐着。他们都没有说话,得胜突然开口:“你看这山河,多美!以后我守着边疆,你守着朝堂可好!”安康知道,分别的日子要到了,他暗自叹了口气,说:“可,那就看看我们谁先实现我们的志向吧!”得胜大笑,“当然是我,难不成是你?”安康无语地看着他,得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怎么?你不信。”安康狡黠地说:“当然不信。”两个少年相视而笑,看着崖下热闹的人群,喝下最后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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