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只能喝啤酒,不会唱歌,一首也不会。这种场所我也不常来。
“你给我唱首歌吧。”我对坐在身边的牡丹说。自从她坐在我身边开始,就没有动过,也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荧屏。
“我不会唱歌。”她声音小的我得侧着耳朵去听。
“在这地方工作怎么不会唱歌呢?”我有点不相信她的话。
“真的不会,我头一次在歌厅工作。”她解释着。
“酒也不会喝了?”我问。
“不会。”她很勉强的给了我一个微笑。
这时候音乐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下面,我把一首《朋友》送给我的兄弟,希望我的朋友在伊甸歌舞厅度过一个开心愉快的夜晚。”标哥的话刚一说完,我们几个就劈哩叭啦的鼓起就掌。这一晚上,我除了喝酒就是鼓掌。
张百顺和他的搭档在不大的空间里勾肩搭背的旋转起来。这时候,一进屋就和标哥偎依在一起的那位向我走来,是的,她绝对是向我走来:一张好看的瓜子儿脸上坠着两颗明亮的眸子,就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她在我面前的茶几旁稳稳的站住,并把手缓缓的摊开,就那样微笑着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礼貌的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她。
“跳支舞吧。”她仍然那样微笑着向我发出邀请,声音柔得就像耳边飞过一只蜻蜓。我站起身来,从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走了出来,身子向前倾了倾,我们额距离已经很近了,已经清晰的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清晰的薄荷的味道。
“很抱歉,我不会跳舞。”我说的是实话。
她好像没听到我这句话,仍然是微笑着摊开手。
没办法,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诚意。只好和她缓缓的走进舞池。锦标正在表情丰富激情洋溢的演唱。
我不会跳舞,只能随着她笨拙的挪动着脚步。
“我叫月季。”她扶在我肩膀上仍然是柔声的说。
“一定是个假名字。”我心里想、但是嘴上没有说。这时候就听嘈杂的声音从外面穿进来,间或夹带着争吵生,谩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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