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家那个老太太呀,喝药自杀啦。”人们说道,脸上闪烁着各种惊异,好奇,叹息的表情。
老张头只觉得从脚下到头顶,嗖地窜上来一阵冷气,一层冷汗顿时遍布全身,感觉内衣都湿透了,同时头发茬也刷刷地竖了起来。他无地地抬眼望望天。天色灰蒙蒙的,半阴不晴,一轮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半死不活地,黯淡无光。大杨树的枝桠伸展在他的头顶,张牙舞爪地,把一阵阵阴冷的风撒在他身上。
老张头连着打了两个冷颤,全身满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两条腿像棉花一样,疲软无力。他哆嗦着坐在一截树桩上,整理了一下失控的情绪。王婆子死了?喝药自杀?前几天她还站在院子里向自己笑呢,她怎么就突然喝药自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行,必须得去看看,打听打听。虽然谈不上与她有什么瓜葛,但毕竟在自己心里曾产生过那么一丝丝想法,毕竟自己曾经多次坐在人家的炕头上打麻将,还吃过人家不少好吃的。
虽然全身无力,心跳不止,老张头还是站起身来,强支撑着自己迈开步伐向王婆子家走去。
此时,王婆家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她的儿女们还没有到场,早已经赶过来的村委赵组长正帮忙维持着秩序。王婆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得干干净净,横躺在自家的炕上。面色青紫。嘴边有少许呕吐物,地上,有一只空的敌敌畏瓶子。在家人未到之前,还没有人动过现场。
老表姐面带泪痕告诉老张头,“早上屯子里的小二媳妇来她家借锄头,发现她没锁门躺在炕上不动,进屋才发现她是喝药自杀了。喊了我过来看,我这一摸呀,身上都冰凉了。”
“那她为啥寻死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咋突然想不开了呢?”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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