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突然腰痛的厉害,还伴着呕吐。她说呕吐是自己上火了,担心腰痛会导致瘫痪在床。她的内心充满恐惧,到处打电话咨询自己的状态是属于何种情况。
我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抹了止痛的外用药,又督促她吃了内服药。她的心情开始逐渐稳定,直直的坐在沙发上,精神很好,看不出一点生病的样子。她的声音又开始中气十足,跟我天南地北的唠,疼痛或许已经被和女儿聊天的喜悦掩盖。
看她精神很好,我突然很感慨,和母亲的聊天转移到孩子。我说:“人的一生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她不必太优秀,只要平凡的生活,承欢父母膝下就好”。78岁的母亲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执拗,她笑说:“现在才明白,把孩子培养的太优秀,是给国家培养的,只有陪在自己身边的儿女才是自己的”。
于是母亲信手拈来一个老太太的故事,讲完自己还唏嘘不已。老太太一辈子教书育人,老头意外去世,独自一人抚养三个儿女,孩子们从小特别优秀,相继考上大学,女儿国外定居,两个儿子在一线大城市成家立业,三个孩子天南地北,几年都没回过家,她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就是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句就没有下文。
老太太年龄大了,身体不好,长年打针吃药,看到病房里其他人端水送药的儿女,她突然生无可恋。身体稍好一点,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取出,扔入大海。然后……母亲讲的感慨万千,父亲突然插入一句话:“老太太为啥不把钱捐给希望工程,资助那些失学的儿童”?母亲语塞。
或许老太太就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告诫天下的父母们,孩子培养的越优秀,他可能离你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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