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一周的沙尘让小镇蒙上了一片灰色,气氛有些压抑,街道上也不再见欢笑嬉戏的孩童。草木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垂着头,尘土盖上了刚冒出的浅绿新芽,一切显得毫无生机。
早上推开窗,几片俏皮的雪花猝不及防落在肩上。春雪趁着黑夜的掩护,越过冬天,悄然而至。蹑手蹑脚来到小镇,以一己之力驱散了萦绕多日的灰尘,一个干净明亮的世界重现眼前。空气顿时变得清新起来,孩童们不再依门而望,欢快的脚步很快也出现在软绵绵的雪地上,追逐嬉戏;眼角布满皱纹的农民老伯站在田边,展开了笑脸,春雪过后,大地得到水的滋养,便是播种的好时候。
雪还在下,漫天纷纷扬扬。雪花儿落在身上,还没等停住脚,就被温热的空气融化,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衣襟。飘落在鞋面上的雪花迟迟不肯离去,直到化成一汪清水湿润了鞋面才作罢,粘上尘土,便是泥泞一片,但人们丝毫没有懊恼,沉寂了许久的世界被这春雪扫光了所有的幽幽怨怨。目光投向项目部对面的远山,那山,那松树,全都被盖上了一层白色的羽绒被,大地母亲敞开怀抱,欣喜地接受到了春天的馈赠。等太阳出来,山间又是繁华一片,那打在草木上的雪花顷刻变成水滴,浇灌了枯草,淋湿了花儿的种子,一阵儿清风吹过,草木的清香真真切切拂过鼻尖。它带着春得使命而来,滋养万物,秀色斑斓时它悄然离去,把春天整个送到人间。
今日,我依窗而立,与风、与雪、与草木、与鲜花,诉说这春雪的多情。你染上陌上的风情,在这本不属于自己的季节绽放,尽管来得仓促,却依然风情翩然。我静静地依窗而立,不忧伤,不打扰你的宁静,让你把这片协和铺满自然万物!
(写于2022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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