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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可以说我心生极度的郁闷吗?我可以说我心生大片的悲凉吗?我可以说我心中堵塞吗?我可以说我如吃个苍蝇一样恶心吗?我可以说我为自己的天真感到懊恼吗?我可以说那曾经的阳光灿烂突然之间如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劈头盖脸砸将过来吗?
今天,如那天一样开完会,如那天一样走在大学路上,如那天一样的那个壮汉如那天一样的那张哭丧的脸,远远地看着我说着一样的开场白。
那张脸,就是去年7月13日在这条路上遇到的那张脸,就是我坚信不疑他们是好人的那张脸,就是我因帮他100块钱而自以为种下一粒阳光的脸,就是一向节俭的女儿对我的做法拍案而赞的那张脸。
原来,这张脸并没有拿着我的100块钱坐车回到宁陵;原来,这张脸一直在这里以伪装的凄惨残害着人们的善良。
今天一直后悔没有当时上前揭穿这张脸,明天是否应该守株待脸一雪被蒙骗之耻?
我又该如何给女儿解释?
(2015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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