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还是工作,这是个问题,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怎么选呢,这不是站在岔路口选择哪个方向的问题,对我来说,那像是要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间作出选择,砍掉哪知。
怎样都会痛的,很痛!
我在路灯下转悠三个小时,仍然举棋不定,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选择,这是我最切身的感受。
怎么选,怎么办!
十分钟后,我解脱了。
不是说不用选,而是我后脑突然剧痛,眼前迅速变黑,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当我醒来时,两只胳膊和脸颊无比酸麻,显然是不良睡姿造成的。
睁开眼,正对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对面坐着一个跟我一样正揉着手臂的人。
“你们真有默契,居然同时醒过来。”一个男人朝我们走来。
这时我才回过神,打量了下四周,这是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四下干干净净,只放了张桌子和三把椅子,看起来像是个地下室。
我被绑架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走来的第三个人明显就是绑架者,坐在我对面的人惊恐地问:“你想干嘛?”
他耸耸肩:“想跟两位玩个游戏而已,别紧张。”
“什么游戏。”我故作镇定地问。
“就是这个咯。”他双手摊开,上面放着两把枪,两把左轮手枪。
“这两把枪一把是六颗子弹,另一把只有一颗,游戏规则很简单,二位轮流持有只有一颗子弹的枪,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朝对方开枪,要么朝我开枪,如果是朝对方开枪,你们会剩下一个人,继续跟我玩这个游戏,最后只有一个人走出屋子。如果朝我开枪,两位都有可能活下来,不过当你们朝我开枪时,我手上可是握着装满子弹的枪哦,一定要考虑清楚。”
“这样很公平,你们有足够的选择。”他笑着晃晃手里的枪,将左手的那支放在做桌子上。
手枪触及桌面是发出刺耳的响声,将我从迷茫中敲醒,明白自己的处境,我遇到了一个疯子,还是个拷问人性的疯子。
刚才所有犹豫都没有价值了,我在心中苦笑,本来不管怎么选,我的前途都亮到不行,现在一步不走,就在原地坠入深渊。
“好了,两位已经明白规则,那就开始吧。”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谁先来。”他看了看我们。
我们对视,都不敢碰眼前的左轮手枪。
“既然二位如此谦让,那就让我帮你们选择吧。”他将手枪按住用力一转,手枪在桌上不停地旋转,最后枪口指向我的一方。
“请吧。”他看向我。
我颤抖着手,拿枪,抬起。
“保险是开着的。”他补充
“咔。”我按下扳机,枪口对着对面的人,他脸色苍白,我能看见他脸上的冷汗瞬间冒出。
“很幸运,没有子弹。”他从我手中接过枪,递给对方。
这次对面的人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朝我摁下扳机。
“咔。”还是没有子弹。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等死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一点都不想死。
接下来又轮到我了,一定要想出对策。
平时在学校的心理素质训练此时发挥了作用,我开始冷静下来,脑中迅速分析着。
绑架者笑得得意,我想他一定以为我们谁都不敢向他开枪,因为谁都没有把握躲过他手中的枪,因而我们就会为了那一丝生存的机会而将枪口对向彼此。
而前面两次我们都是这样做的,就更加深的他的想法。
其实唯一的出路是杀死他,虽然机会很小。
最大的麻烦是,到底子弹在第几颗。
在我的手指触及扳机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股小小的阻力,跟上次有所区别,就是一丝直觉,让我做出了决定。
在手指就要按下的时候,我的手肘突然转向左侧。
“砰!”
枪响了,绑架者的左胸汩汩冒出血水。
我成功了?
不!还没有。
绑架者的手上仍然握着枪。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勇气,不过游戏还没有结束,现在我还有扣下一次扳机的力气。”他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声音渐渐下沉,但是眼睛仍然闪着精光。
“你们猜,我会选谁?”
后记
第二天,警察从某栋即将拆除的三层小楼的地下室里抬出两具尸体,报案者是该市A大的学生。
不用怀疑,报案的就是我,否则你们怎么会看到这些文字呢。
你们一定以为最后绑架者开枪杀死了另一个人。
错!
事实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咽气了,最后的选择也无疾而终。
而另一位受害者呢,当我回过神看他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便身子一歪,倒下了。
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他被活活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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