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二,老公蝈蝈哥透析的日子。早晨他开车送我去少年中心上课。中午他就不来了。我把自己买的宋锦试了试,还是装起来。寒冷的冬天不适合穿这个,像铁一样凉。我恋恋不舍的摸索了这些面料很久。
它们天生带着老钱风,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遗产,真美,真棒啊!摸索一会还是放下出去了。
蝈蝈哥哥在楼下起车不会等太久的。因为透析,他很怕冷的。瘦到骨头支着皮的蝈蝈,仍然穿着我给买的那件棉马甲。那时还是十年前了,估计。去哈尔滨想的都是他,给他买了他要的马甲,很时髦的,一直穿到现在,舍不得扔掉的。
登上蝈蝈哥的车,我俩就在东北的冷雾里,启动长安灰小坐骑出发了。出了小区两个人嗨皮的右转,一起往十里外的少年中心奔驰跑路。一个穿粉红色套装的瘦美女骑着一架老爷自行车,晃个没完,直接从路口斜向冲过来了。蝈蝈哥吓得一句国骂拐了弯。未来的空间从这个车外的小路一直通向远方。幸好长安灰唱着总理纺线线这首蝈蝈哥最喜欢的歌。
蝈蝈哥要中午在透析中心吃饭,两天没有透析他的眼睛肿的厉害。
路上都是些施工车,大大小小的拥挤的很。这条路明年就不会这么拥挤了。在稻田里新修的大路,修了好几年也没有完工。想想在那里开车估计会很美。
上次蝈蝈哥连续透了两天,出发去的时候第一次和我说他不想去。
估计每个人都有极限的。
今天是我们组里嘉良小哥结婚吃席的日子,蝈蝈哥怕我吃不上,说了好几种方法。我说放心吧。他开这车从少年中心回家了。
嘉良小哥忙着装瓜子和糖块,我和他们表示下不能提前去酒店的歉意,就开始想着自己的课程。
今天那个航航没来找我。他有个习惯,喜欢把手搭在矮小的我的肩膀上,这个方式我很不喜欢。直接和他说了,还说自己喜欢。我对他多了几分防备。我虽然可以说是他奶奶了。但是还是让他有分寸感很重要,毕竟他要走出去,立足世界。
上课其实很累,连续几天一上午的课程我还是犯了咽炎。嗓子吐出些浓重的痰液。呼吸道也不舒服。
我的小哥也不会有时间去给我买穿心莲,只好弄个金嗓子对付一下。
少年中心这里是高三的课程。讲起来很费劲。分给我的是两个学年成绩最差的班级。一个班级主任做了手术,另一个班主任时刻监控班级。
因为下周考试,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摆烂躺平成为青年人的一种思想选择以后,对他们教化起来难度更大了。
正能量,积极价值取向的引导,永远是我们的主基调。
很快上完两节课,中间休息时间,感觉嗓子着火了。
最后一节班主任来看饭,我下班了。
中午吃了烙饼和饮料。直接去了花店,买了一盆看着有几朵花的长寿花,去看看我妈。
不去看我妈,我晚上睡不着觉。蝈蝈哥在卧室里睡大床,我在客厅睡沙发。这样方便听到他的需求。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了。
我没有太多时间去看我妈妈。可是我想去看她。她老了,记忆已经有些断线了。经常说些一些我听不太懂,又重复的话。估计她小脑已经不利索了。前两年我很愁,夜里更是睡不着,这半年我开始想开了,过一年我和她搬去一个小区就好了。
我这两年的压力太大了,单单是过得去日子,晚上就精疲力尽了。
开始因为自己坚强,身体还行,支撑着,现在肩周炎颈椎病的痛太严重,现在腱鞘炎蔓延了我的双手大拇指,更麻烦了。
扫地,拖地都成了我的负担。
其他的都是忍痛尽量去做。
母亲的确老了,给她送点吃的。安慰一下,播放一个网络电视剧。她就开心磨叨起来,终于可以睡一觉。在下午三点之前我躺在母亲身边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踏实睡着了。
这是我盼望很久的一次睡眠了。醒了拿着母亲装好的水果慌慌张张回家去做饭。
路上看到了有人在阀行道树。


这些可怜的老树,头颅躺在路上,或者他们也在呻吟着。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快速回到家里,砍了一只南瓜,热了鸡肉。等着蝈蝈哥回来吃饭时间,拖地洗碗。
一天安心的结束,就在他吃完晚饭,安静的躺在床上发出细微的鼾声。
一个生命的价值,在于有更多生命对你的需求。
躺在沙发上,想着遥远的地方,例如那个叫可可西里的新疆景点,一定很美吧?
或许在我七十岁前,可以去看看草原风光。只是,如果没有喜欢的伴侣,去哪里都没了兴致。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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