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朋友卷又被柴少的那句“一定考得起的”刷屏 而我 此刻身处离二中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这个热点想不杀死回忆都不行 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 我们班正被隔壁十一班压得喘不过气 柴少每次来教室以这句话开始上课 这句话只是很简单很普通的一句鼓励 柴少念起来却别有味道 “dei”见字如语 他浓重的新登口音又回响在耳边了
还是后悔了一年前的这三天没有写点东西好让现在瞧瞧 也不是忙于再看几遍秦始皇拿破仑 做几道立体几何 那时候想的 或许是 此时此刻 印象都已经这么深刻了 怕是不用做任何记录几百年后都会牢记在心吧 确实 我仍然记得当时的感觉 却发现遗漏了很多珍贵的画面或者小事迹 现在想来 即使是一个段子也好 最后一堂课是以怎样的形式过也好 甚至连班主任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都会超感激的啊
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三天 明明考得这么垃圾 整个过程也比想象痛苦一百倍
大概是因为喜欢 考试前一天晚上都由于失眠未曾合眼 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天花板上时不时打过的车灯假想那是命运之神即将在凌晨为自己的降临的智障女同学 / 喜欢第二天一早考语文时依然自信无比像只小公鸡一样傲娇地走上考场(最后一个语文早读一度觉得印堂发亮哈哈一宿没睡精力却充沛到自己都不敢相信)/还喜欢 傻逼一样文综少看三十分钟导致最后大题能赶则赶而手都没抖一下的女超人(愿时时刻刻都有那时的沉着冷静了阿门)
高考 以前看它 也不就是像月考一样考三天 怎么说现在也是个过来人了实际的心理体验 却会因为 任何一个小的差错 而成为骤变的过山车心态再好 也无一例外 (如果有朋友三天过的很平稳 恭喜你 没有小差池可以说十分幸运了毕竟这种机率极小) 考试前一晚(就是一年前今晚)其实特别有意思 那真是一个因为失眠而情感复杂的一晚 埋怨也有 温暖也有 都是因为集体 十一点 我没睡着 十二点 我没睡着 当时并不恐惧 从初中开始 失眠便于我是常有的事 所有对于一个人去面对黑暗的孤独和绝望 都已经在那会儿习惯了 可那晚突然不习惯了 因为 我发现好多人陪我失眠哈哈哈 甚至连当时寝室心态最稳女学霸也加入了我们失眠大军 女学霸大概是第一次失眠 又加上明天高考 显然会不适应 她是我下铺 在所有失眠者都没有发出声响暗示自己失眠前 我在上铺能够粗略的感觉得到 她像只焦虑的小蚂蚁 翻来覆去换了各种睡姿几十分钟 然后又过了几十分钟 居然听到了很小声很小声的抽泣 刚想着去劝慰一句告诉她我也醒着可以陪她失眠 她却从床上起来了 一片漆黑中从电话机的柜子边走去 或许是打给了她妈妈 但是很不幸的 没有人接 她又拨打了一个号码 还是没人接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那个片刻 我突然开始厌恶甚至憎恶起高考来 它真的有这样一种魔力 让原本一个正常人 史无前例的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孤独与无助 这个魔力是好的吗 是有利于成长的吗 我头一次见证到高考的罪恶 不是起早贪黑的复习 不是复习了几十遍还会忘的考点纲要 居然是在这一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真的 它是可以把人逼死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 我才意识到去那三天的某个晚上去食堂吃夜宵的餐桌上好朋友对我说“高考考完了人好像真的可以过渡到另一个阶段” 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神奇的说 也就是 只有经得住这三天考验 才可以上大学 哈哈哈“ 要高考吗 要 因为公平 ”大多数人一直都这样理性教育高中生 所以那三天之前 我坚信高考带给中国考生的美好 所以并不排斥 没想到头一个晚上我用一宿未眠的代价发现了它最不为人知的害人之处 它是具有破坏作用的没有起到磨练人心志的作用 甚至还让一个原本健康的人变得怀疑和不相信自己 我怀念高考的时光 却还是很讨厌高考 很讨厌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深更半夜大家最后一起小声安慰她 最后变成了集体失眠大会 明早要奔赴一场战役 毫无困意却 一点也不烦躁着急 也是极其温暖而特别的记忆了 因为我们都知道有人在陪我们 会陪我们
现在凌晨一点五十一分 或许有学弟学妹还睁着眼睛 没有当然最好 如果有 也绝对没关系 老子我高考两个晚上 一个晚上也没睡 第三天照样活蹦乱跳 年轻真好 是真的好 精力用起来多到我都害怕 你的身体 可比你想象的有劲儿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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