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栖凤 年纪长我 几岁 是 同城的另一所 大学的 在读硕士 普遍意义上的 高材生 因为 家境殷实 对学业也没有太多投入 凭着天赋 就能把 课业 应付得 很好 所以 他总是 会有很多 空闲的时间 用来培养他 许多 稀奇古怪的爱好
我刚认识 他那会儿 他正在 跟着一金 酒吧的老板 学习 如何调酒 所以 就算 不喝酒 也会往 一金 那里跑 有时候 也叫上我 美其名曰 请我 喝酒 其实 是拿我当试验品了 我倒也不是 贪那几杯酒 不过 一金的 气氛实在对我的胃口 陈设 摆件 也好 于我来说 在 百无聊赖的 大学课业间 偷闲 在一金 坐一下午 也是 享受
一金 酒吧的老板 就是一位 叫做 一金的老先生 说老 其实也不老 六十年代生人 但是 脾气秉性 都有 长积年 经风霜 的味道 店里 的常客 都出于尊重 叫 老先生 但 老先生的 调酒 功力 不比 别的喝酒馆子 里的 年轻调酒师 来得逊色 虽然 我 品不了酒 只会 喝到 不至于醉 的地步 但真正 会品酒的人 喝 一金调制的酒的时候 第一口 就醉了
徐栖凤 跟着一金 先生学调酒 并不是 临时起意 过两天 就 打道回府 般草率了事
而且 姓徐的本来就是 聪明人 学起来 很有些样子 很快 就能上手
所以 我也 没在他的 酒桌上 吃过亏 反而 是他 心有不平 就喝自己 调的酒
只一口 就醉的 不成样子 那些藏在 心里的是 也就 挑一些 说给我听
不过 开始 他倒是 安分 可能是 那天婚礼 一个人 躲在桌子下面 喝了 太多酒 只要 调好 酒 就全 倒给 我喝 我一个人 喝不了许多 也分一些 给 一金 的常客们 他 滴酒不沾 和 我聊的 也都是 电影 音乐 小说 之类话题 偶尔 也会争得面红耳赤 不过 我大概 是 酒精激出 脸色 泛红 他却肯定 是 说不过我 心里面急
直到有一次 我答应了 姓徐的 去一金 找他 但是临时有事 晚到了些时候 却发现 他 已经醉了 趴在 吧台上 耍着 一个人 范围内的酒疯
-姓徐的 你又偷喝酒了
-我自己 买的 酒 怎么算偷啊
店里 的 领班 阿紫 颇为无奈 看着我
-不仅 他自己 喝的酒 今天 下午 店里的酒水 徐先生 都 把单买了
-陆沉溪 来 喝酒
徐栖凤 半醉不醉 的样子 实在是 让人 无奈
-怎么 又有什么事 让我们 徐大公子 不开心了 非要跟 酒过不去
我 接过他 递来 的酒杯 也把他 杯子里的酒 倒在 自己的杯子里
-陆沉溪 你别 偷我酒啊
-你喝够了 快讲吧 我要是 再晚来 你又没人讲说 不是 把你憋坏了
-还是 你懂我 沉溪啊 我遇到个 有趣的女子
-又被甩了?
-哪有 哪有 你先听我 说。。。。。。
原来 徐栖凤 在那场婚礼 之后 思量很多 还 坦言 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了 这 再过分 就是 要到 削发为僧 吃斋念佛 的地步了 导师看他 如此 看破红尘 就鼓励他 潜心研究 他倒是 不糊弄 花了一个礼拜 写了 篇像样的文章 正好赶上去 参加 全国XXX学术会议 谁曾想 在这会议上 徐栖凤 遇到个 在之后 几十年 都与他纠缠不清的 女人
-是她主动 找的我 在会议结束 之后 向我要了 联系方式 说是对我的 论文 很有兴趣
徐栖凤 这样描述 她 一个第一眼 并不会留意 到的女子 但多看一眼 你的眼神 就 离不开了 她和 与会 的其他女性 一样 穿着正装 没有 过分 凸显的首饰物件 但 就是 气质 迥然不同
-一见钟情?
-我是那么随便的 男人吗
-是
-喝你的酒 听我继续讲
后来 徐栖凤 在 回程的 飞机上 遇到她 才知道 她也在 xx城读书 不过不是徐的学校 好巧不巧 算是 我的 学姐 飞机上 三个多小时 徐栖凤 和她 聊得很投入 从 一开始的 科研 聊到 文学 音乐 政治 快要 下飞机 之前 已经 在讨论 x 城 哪家的火锅地道 够味
-所以 去吃火锅了?
-没有 一下飞机 她 男朋友 就把她 接走了
-阿紫 给我一杯这里 最烈的酒 徐栖凤 现在 很需要它
一旁 也在认真 听故事 的 阿紫姑娘 马上理解了 我的意思 很认真 地点点头 从柜子里 找出一瓶 没有包装的酒
-这是 老板 的私藏 说是 如果 有客人 觉得 店里的酒 都不够烈 就拿这瓶出来
说着 阿紫 就给 倒了满满 的一杯 这一杯 的结果 就是 徐栖凤 再一次 不幸地成为了 一滩烂泥 而 我则是那个 更不幸的 人
当我 好不容易 把 徐栖凤 送回家 的时候 我突然 想到一个问题
-徐栖凤 那姑娘 叫什么名字啊
回答我的 只有 姓徐的 不停息的打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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