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得早,
买了两个肉包子,一瓶农夫山泉,拎着,沿着洛河走,长椅上坐下来,吃包子,看河景。
每天的清晨,洛河里便有船只往来。忙忙碌碌的样子,想起一句诗: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这是出自晚唐温庭筠的一首小令《望江南》的两句诗。
我很喜欢。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搞运输跑过船,从老式的手摇橹的木船,三五吨的水泥拨子,到后来几十吨的机头船。所以,我对船也有偏爱的好感。
我父亲有一颗向往外面世界自由洒脱的心,因为跑船的关系,对江浙沪一带的航道水道绝对熟悉。
我想,我也继承了父亲的这个个性。
我对水道不熟,但我对这一带的公路比一般人都熟,这也得益于这么多年来闲暇的时候,总是开车四处溜达。
现在的江南,除了一些主航道,原本那些通往各个村庄的小河道陆续荒废,淤塞,填埋。汽车文明改变了出行和运输方式,早年的船来船往,已是难得。
我喜欢这两句诗,还因为,这两句诗里蕴含着无尽的寂寥与落寞,更因是有夕阳晚霞的迤逦风光。
这两句诗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一南一北的对应。一个是江南水乡的温婉旖旎,一个是塞外大漠的孤野磅礴。
不一样的环境,一样的夕阳晚霞的场景下,一样的寂寞。
虽然我现在看到的,并没有诗句里描写的那种景象,但有船自水域缓缓而来,推开水波,泛起涟漪,还是能带出一些旧时回忆的。
而我每次看到洛河里的船来船往,我都要想起赵鹏的那首《船歌》。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何处是我的家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随着歌儿划向梦里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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