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长大了，建筑，便也消失了

植物长大了，建筑，便也消失了，这是论坛上一个帖子的标题。帖子的内容是介绍了一座建在英国乡下的建筑，建筑师将破旧的传统砖石农舍改造成了艺术家工作室。直到看完帖子的全部内容，才发现自己的思维还停留在标题上。

标题触动我的地方在于，简短的描述，有勾勒出每个人记忆里常有的场景，就是农村的老房子。不管是节假日，匆匆忙忙地从城市回到乡下，还是平时偶尔出游到一些村镇，即便是旅途上车窗外，如同标题随处可见的场景，绿植遮天，树荫下的土墙瓦屋，淹没在植物和泥土的颜色里。

在乡下，房前屋后自然少不了植物，尤其是南方，会有竹林，有各种果树等。有植物的地方，就有孩子们的欢笑。在北方大多是高大的落叶乔木，一般会栽在屋角或院子里。

记忆里的画面在外婆家。山墙边有一棵核桃树，在儿时的视角里，非常的高大，曾经一天天仰望，幻想着有一天长大了能爬上第一个分支点。身高够得着的树干，树皮都被磨得光亮，上面也没少一些调皮的刻画。眼看着树干上摸爬的印记，要接近分支点了，从此以后，核桃树下就多了外婆的责骂声，耳边经常有不要爬高的唠叨。

每年春节回家的时候，都要回去看看外婆家的老房子。空荡荡的晒坝里，已经长满了杂草，只让出了过路的通道。房顶上的黑瓦不再整齐，就连捡瓦师也成了消失的职业。很多农户，阶沿上会堆放些大件的农具，疏于挪动，也就定格在了那个庄稼人的年代。

就这样，一年年来看着老房子，终有一天会成为废墟。在时间轴上，老房子留下了最后的刻度，只有核桃树在继续，思念的刻度也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