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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是太阳的暖

昼是太阳的暖

作者: 小牛筑梦 | 来源:发表于2018-02-12 17:54 被阅读22次

     

    打开记忆的阀门,往事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追溯童年,那是一个似近又远的梦。远方的那个亲人魂牵梦绕般的出现在她的梦里,那个人就是她的奶奶。

     

    大山的宁静总是与城市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的她,每天与树为友以虫为伴,自然多了些宁静,少了些华丽。她和奶奶的情谊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是一段令人心醉的往事,那是一曲优美动听的歌,那更是一场关于岁月的回味!

                             

                                一声啼哭

      二十年前的四月她诞生了,她来到了人世间。或许,她的到来也伴随着一个家庭的结束。她的爸爸妈妈从她一出生就开始吵架,闹离婚。果不其然,她的父母离婚了。幼小的她终究无法换回来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这一切还在襁褓里的她却毫不知情。后来,她长大了一些,陆陆续续听到过一些关于她的身世。据说,她是被判给了她的母亲,可是,她的母亲不要她,拿走了她姑姑们买给她的所有衣服!后来,她的父亲收留了她,但是,那个时候,父亲工作繁忙,常年不在家,陪伴她的只有她的奶奶。

      她的爷爷奶奶的家庭也是不幸的,她的父亲作为家中长子,下面还有她的五个姑姑和小叔。她的奶奶把孩子们养大,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父母的离婚给正处在襁褓中的她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有奶奶的存在。她给她带来了母爱的阳光。

    童年的记忆总是支离破碎的,但是,无论怎么变化,她后来总是会做一个温馨的梦: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她趴在奶奶的背上,她们一起去山里面放羊,白色的羊群总是惹人喜爱……梦中的她依旧微笑!夜晚伴随着奶奶的话语:娃儿,别哭……然后,就进入梦乡。

                               

                                  两个假期

    后来,她上了小学,每年都有两个假期,寒假和暑假。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她可以回去见她的奶奶。每年,只要一放假,她就会回老家去,特别开心,一路蹦蹦跳跳的。她喜欢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每年,一放假,她都会回老家去。记忆中,那个时候的她特别开心,一路蹦蹦跳跳的。她喜欢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在山坡上放小羊,回到家里喂小猫,爬到树上摘果子,在竹林里嬉戏打闹……这一切的一切都填充了她的童年。

      她喜欢在放小羊的时候看书。

      有一次,奶奶望着那边的山头,问她:"娃儿,你念的啥书?”

      她说:”语文书。”

      奶奶又说:”你能读给我听吗?”

      她说:”好!“……于是,她给奶奶读了一篇《王二小放牛郎》……

      奶奶她说:”娃儿,你要好好读书,你看你几个姑姑们,大字不识一个,现在过得累呀!“

      那一年,她七岁,牢牢地记住了奶奶的话。

                               

                                三次挨打

      小孩子的生活总是避免不了打打闹闹,当然,她也一样,尽管是个女娃儿。在成长的过程中磕磕绊绊总是少不了。小时候,她就像一只调皮的猴子,喜欢爬树,自然会撕破很多衣服。但是,这些对于她来说,并算不了什么!唯有一次,她和伙伴们一起比赛跳高,她可以从两米高的地方跳下去。那时候,她的个头不过一米多一点点......有时候,她还逞强,但是,偶尔被奶奶抓住,结果就是一顿暴打......

      那一年,她九岁......第一次体会到了“打是亲,骂是爱”,只不过,很多年后,她才明白.......

      她偷拿家里的火柴,去点火......被奶奶发现了,又被记了一粒毛栗......

      最后一次,她和同村的一个娃娃打架。结果,她被奶奶罚了一顿,不许吃饭......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欺负比她小的人。奶奶告诉她:“不要欺负别人,尤其是比你弱小的人”。

                                四次忠言

    那一年,她十二岁。小学毕业,进入了当地的中学。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她,对于异性自然比较敏感。奶奶曾对她说,“娃儿,要好好学习,不要在学校里瞎混,你看那家的谁和谁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她自然明白奶奶话语中的深意,但是,她对于这种话题,连父母都没有对她说,因为父母对她一直都比较放心。因为放心,所以,从来都不过问她在学校里的一切,其中包括她有哪些朋友。当然,对于这些,她也绝对不会向他们提。

     

    那一年,她十五岁,初中毕业,进入了当地的县城读书。家里人都很高兴,当然也包括她的奶奶。那个暑假,她回去了,见到了奶奶,她已经比奶奶高出了半个头。那佝偻的身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临行前的那个夜晚,奶奶对她说:“上了高中,身边有许多人,出门在外要小心,你三姑那年在广东挣得钱全部被人偷走了......”她听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心里早已经把奶奶的话记住了......

      那一年,她十七岁,高考前夕,每月都有一次大型考试。在每次大型考试的夜晚,她给父母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都会给奶奶打电话,随便聊聊。在电话挂上的那一刻,奶奶会让她在外照顾好自己。或许,就是这种淡淡的关心让她内心感到了无比的踏实。有一次,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她给奶奶打电话时,声音有些哽咽。电话那头的奶奶一下子就听出了异常,就问:“娃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她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下来了,赶紧说:“奶奶,我只是想你了”。奶奶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地了,说:“不打紧,放假了,就回来打电话,我来接你!”她心里早已经汹涌澎湃了,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身后的阳光无比温暖,风已经擦干了她的眼泪,就像奶奶的手一般。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她所有的梦想毁于一旦,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匆匆填完了志愿,心里无比失落的她看到了奶奶,她哭了。母亲面前她没有哭,父亲面前她也没有哭,可是,见到奶奶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终于......

      她充满怀疑得问:“奶,我考差了,怎么办呢?”

      奶奶说:“考试无偿,再顺利的人也会有失足的时候,这谁也说不好......”

      她说:“我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以后,只能待在小山沟里了......”

      奶奶说:“不打紧,乡下有乡下的好处,村里人厚实......”

      她说:“奶,我心里面儿难受......”

      奶奶说:“你小姑说,你考差了,回来不让我给你说考试的事儿,你也莫想那么多,人这一辈子呐,不顺心的事儿常有。不管咋样,你还能上学,你爸妈都支持你,你就好好读书,将来孝顺他们。读书人和不读书的人啊,命是不一样的,心里放宽点儿......”

      听了奶奶的话,她选择了沉默。奶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她的话句句在理。她抬头看了天,那乌云已经渐渐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随风飘扬......

      "吃饭了",奶奶的话唤回了她的记忆。

      “嗳,我来了......”她回应着,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开了。

        身后一轮太阳重新挂在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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