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来了,中国又开始流行生病。这么大的话题,只适合开会时说,或在广场放播音喇叭。
我们陆续都生了病。幸运的是,今天去医院,医生看了验血的片子,告诉我们小番茄只是感冒,普通感冒。我们顿时放了心——其实我早就料到,鸡蛋仍然在吃着——前天我怀疑了鸡蛋。
下午,我也开始咳嗽来,老婆孩子,一个发烧咳嗽,一个睡觉。下午三四点中,还非得出去走走,吹风,玩滑梯。懒也好,担心也好,起初我不同意,后来让了步,说,那就五分钟吧,玩十次滑梯。小番茄说,只玩六次,她比划出六的手势。
这几天都没吃什么正经的饭菜,煮粥,仿佛每天都在煮粥,肉更是没怎么吃。我本打算去家乐福之类买一些肉,鸡也可多买些——谁会因吃了大超市的肉和鸡得病呢?关键时候,我还是有点信任标准,脱不了的工业文明。但终归还是没买成,或许只是没有时间。下午我们都在依次睡觉,我睡得最多。
下午,我也开始附和着咳嗽。我想,这是必经之路,没什么。晚上,饭也没做,番茄妈妈躲开咳嗽的小番茄,早早先睡了。小番茄依旧咳嗽,精神也不太好,吃药更没有以前乐观——她可能主要是不希望我给她喂药。过程忘了,最后小番茄还是吃了一轮药,只是因为咳嗽,咳嗽,刷牙的时候,吐了,连晚上吃的半块面饼也给吐了出来。我于是半装着责怪她她,“看吧,饭和药都白吃了,小番茄”。
“爸爸,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就在刚刚刷牙之前”。小番茄眼睛刮着眼泪,对着镜子,和我说。我忍不住不信她,我问她,你做的什么梦,她说,忘了。我想,小番茄只是不想让我再责备她,更不想看到我因为她病啊吐啊,过于伤心。有时候我心疼她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这么懂事。
小番茄刚刚醒过一次,轻轻哭着,她说:爸爸,我要回家。
因为睡在客厅,仿佛睡在别处。
后来我也吃点药。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手也不太听使唤,字常常打错。
上回吵架摔坏的眼镜被我找出来了,因此我又有了两副眼镜。
现在还没有吃饭,晚饭没有做,菜洗在灶台上,晾着,白菜越晾越黄。也不知今晚该不该吃饭。
明天估计还是只能呆在家里,我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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