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大山,白天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山的深处果树越来越多,果子已经酸甜可口,不时还能找到鸟蛋。山越深野兽越多,太阳还没落山,便早早爬到粗大的树上过夜,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裹紧了松垮的粗布衣褂,一天的劳累很快进入梦乡。
“你,走。”手持银光闪闪大刀的人指着卫大牛,一边对身后跟着的人命令道:“绑上。”那人得了命令,不由分说一手抓住卫大牛胳膊,往后背一扭,一脚踹在屁股上,又一个猛拉,胳膊一声脆响。
卫大牛一头的汗水冒出,任由推着向院外走去,一脸绝望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孩子娘,只是被踢晕了,应该还有命在。遂被推搡了出去,和外边被绳子绑着的长长一串栓到一起。望着群山的方向,阿佑,记得回来找你娘。
“爹,爹,啊……”只觉得一个焦急翻身掉下树,卫佑寒一阵喘息惊醒,睁开一双沧桑的眼,眼角含着还未落下的泪,嘴里喃喃:“爹,爹,娘,娘,爹……”
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梦到爹娘,只是每次情况都不相同,最近做梦越发频繁。
出了大山后,一路乞讨,走过村庄,走过镇子,只是情景都不太好,见过的人一个个面黄饥瘦。走过不少城邑,终于走到这天大最繁华的地方,都城大凉。给酒肆跑过堂,给铺子搬过货,但从不卖身为奴。
一路打探曾祖父信息,竟未得一丝毫。后来到书院做杂工,经常偷偷听夫子讲书识字,获得夫子喜欢,时常借书院的藏书来读,书中也未见过曾祖一字一句。不想却得夫子喜欢,时常带在身边,出去游历,视察各地水患粮产。
家乡也回去了无数次,整个镇子空无一人,家中房子坍塌早无人住,父母也不知去向。只是山中土匪猖獗,因山势险峻府衙一直没有办法。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卫佑寒颤颤巍巍从软榻上坐起身,伸手拿过放在枕边的木匣子,打开是一把发着柔柔金属光泽的钥匙。
爹,娘,我找到了宝藏,可是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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