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感染还是感冒,身体告诉我不对劲。第一天肌肉调出所有疼痛记忆,生伢打麻醉针的疼,某年某月手部骨裂、腿部膝盖受伤、肩部受凉的疼,加上最近一次体验陆冲摔倒的疼,一起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直冲脑壳。
脑壳有天顶盖压着,冲不出去,于是一起转向耳朵。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耳朵疼可以这么疼。耳道里的神经扯一下,人可以懵半天。
第二天一睁眼,我慢慢感受身体状况,看还疼不疼。嘿,不错,脑壳正常了,哪里都不疼。于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动作缓慢,感觉关节里差了点润滑剂。
第三天,我自我感觉良好的和家人通电话,可他们一听就说我的声音不对劲。当时我还不觉得,等我发觉时,我的鼻子已经罢工,活命的事完全交给了嘴巴,鼻子只顾自己流鼻涕。
每次擤鼻涕,我真的用了全身的劲,两张沾水不破的抽纸可以被我擤透。可每次我以为我把鼻涕擤干净了的时候,隔不了分把钟,它又来了。有一次我赌气,就是不擤,结果我成了动画片《蜡笔小新》里的阿呆,可阿呆能把鼻涕缩回去,而我只能把鼻涕吊着。
鼻子罢工,嘴巴累,要呼吸、要说话、还要吃饭,不过跟晚上睡觉的痛苦比起来,这些累都不算什么。晚上睡觉时,嘴巴每呼进一口氧气的同时,还要带走一口我口腔里的水份,当口腔里没有水份可带时,喉咙负责把我叫醒,醒的瞬间感觉自己像干尸复活。
第四天鼻涕流淌的频次和流量逐渐减缓,鼻子虽然还是罢工状态,但人清爽多了,如果嘴巴不来罢工的话,我会认为自己好了。不过嘴巴罢工,问题不大,只是觉得柠檬、山楂没那么酸而已。
4天前,反复隔离被封的疫情生活让我厌倦烦躁,4天后我才认识到疫情生活是在争取适应时间。疫情生活三年,身体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管是感冒还是感染,心里不怕。如果换作三年前,自己、家人、身边人有这样的症状,我会恐慌。
感谢抗疫中真正付出的人,缅怀疫情中去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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