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和室友聊起高中的事情,满满的吐槽,后来渐渐发现,所有的抱怨都是对过去的怀念。
有时候,会突然忍不住和身边人分享自己的过去,那些美好或是不美好的曾经,可能在说出这些事的时候,总是会带有一丝抱怨,带有几分不满,最后,还有一点怀恋。会想,这是我经历的过去,这些故事里的人们都是曾与我相识相交的人,真实在我生命中出现,又消失的人。这样的往事总会带着遗憾和伤感。
安东尼说“有生之年,欣喜相逢。”大冰说“缘深缘浅,缘聚缘散,惜缘随缘莫攀缘。”我不攀缘,那些与我曾相识的人,我们彼此相遇便是缘分,在我抱怨过去的时候,就会想起你们,是一种很深很怪的怀念,有一点老旧,还散发着奇异的油墨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难解释,不愿说出,难以理解,不知始终。年少的时候,喜欢折花给他人看,这是一种表达喜爱的方式,长大后也不做评价。抱怨的时候也会偶尔想想所有的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就像小学作文一样枯燥乏味,流水账。但是知道,抱怨的时候内心苦涩,有时开怀,仿佛这就是我前半生的所有,让自己评价。过去是个太过笼统的词语,有人有事。抱怨的时候总是针对事件,人太难以评价,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也如此被他人评价。总是想着,离别的时候永远给他人留下较好的印象,让他们在抱怨的时候,怀念的时候,记不起我。对于事,有很多可抱怨的方面,老师的苛责,学校的纪律,后来逐渐变了方向。谈论起门口的保安大叔,管纪律的严肃老师,谈起班级的趣事,各科老师的经典话语,在自习课上传的纸条,晚自习偷叠的青蛙,谈起放风时的伴奏歌曲。
渐渐怀念,怀念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摸不着看不见,偏偏又让你体会到深呼吸后的舒服。眼眶发热,声音戛然而止,将一切吞回,默不作声。朱光潜先生有一本书叫作《厚积落叶听雨声》厚积落叶才可听清雨声。在所有的怀念里,所有深深旧旧的怀念里,没有层次,但雨声很清澈,清爽干净,即使有抱怨也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样的令人欢喜。
那些过去,在很久很久之后,也许是更模糊的印象,只有那种感觉,在深秋里,静谧的巷子里,有一盏橘黄的灯,挂在门前,温暖的渲染,这样的感觉。
抱怨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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