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有12分！刚发下来的英语试卷，星星点点，到处都是红笔画的叉，改错题和作文都是空白，而得分栏上写的则是12分！
此刻，小东正瑟瑟地站在讲台边，忐忑不安地接受着“大鬼”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偌大的学校里有两个王老师，为叫着方便，人家把他们按年龄冠以大王小王之谓，好比一副扑克牌里“大王”、“小王”，不过，这两王老师都因要求严格、作风凌厉而声名卓著，因而都被学生们私下里叫成“大鬼”、“小鬼”——这“大鬼”正“咆哮”着：“你是没睡醒吧？还是脑子丢到家里了？啊？”一边喊着，似乎要增加声势，提高震慑力，大鬼的一只手在讲台上捶得震天响，捶得讲台上的粉笔灰一阵纷纷扬扬，连带着粉笔、黑板擦也一起跳动起来。小东垂着头在那里，不敢去看大鬼的脸，只看到那只大手捏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在讲台上不断挥起、落下。“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鬼的声音再度响起。小东无从辩解，也不敢乱动，两只垂着的手紧贴着裤缝，十只脚趾头却在鞋子里来回搅动，因为，大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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