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天像破了个不大不小的窟窿,雨下个不停。浑身湿哒哒的,很不舒服。倒是惬意了外边的植物,纷纷泛绿,甚至开出了满满的花来。
休假在家,将剩余的工作按部就班地完成之后,泡了壶大红袍看书。想起朋友说,好久没有看你写的字了。这段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耗尽了兴趣,知道自己还是浅薄了。
前几日去陪母上吃饭,一家人一起看电视。推荐他们看《朗读者》,想让十一能感受下文字的魅力。却不曾想哥哥来了一句,“天天看这样的节目,怎么可能谈恋爱?”的确,很强迫症地让他们陪我看了《见字如面》、《中国诗词大会》,都是很性冷淡的节目,却很是喜欢,只是真的离现实生活太遥远,哥哥说出这样的话也算合适。
曹雪芹说“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大仁者,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我不是大仁更非大恶,所以只是凡人,却不知怎地变成了如今的样子。白先勇说中国人多半都遵循着从年轻之时地信奉儒家到中年开始被道家俘虏,再到上了年纪皈依佛家的路数,而我好像太早地进入了佛家的无欲无求。
身边的人都在聊房子。每每遇到讨论这个问题的场合,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蠢猪。从这个角度想倒也是满足了人生理想种猪的条件之一。任志强说“有生之年是看不到房价下跌了”。在心里想着强哥,您打算啥时候走啊?
看到网上传的帝都那价值千万的学区房,简直丧心病狂得不如我老家养猪的猪圈。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去了趟圆明园,那时湖里还是厚厚的冰。同行的姑娘祖上是满人,一路跟我说这都是她祖上的基业,如今进来还要买门票,真是败家。刚好霾被风吹走了,倒是明媚得很,对北京也心生了一丝好感。如今又被这猪圈给打没了。
一直认为未来的小朋友不会像我们这一代人这么痛苦,也相信等他们长大了,社会衡量成功的价值标准也不再是现世这么狼狈不堪。但是用坚定要买学区房的人的话说,必须给孩子好的教育。这几日读《沈从文的后半生》似乎明白了这个道理,说到底都是因为满满的爱。
沈从文,就是那个用一支笔将民国时期有名的才女张兆和骗成媳妇的大学问。“离你一远,你似乎就更近在我身边来了。因为慢慢的靠近来的,是一种混同在印象记忆力品格上的粹美,倒不是别的。这才是生命中最高的欢悦!...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奇迹,而你却是奇迹中的奇迹。我满意生命中拥有那么多温柔动人的画像!”虽然晚年张兆和几乎都不认沈从文,但是当时看到这样的信笺,应该也是嘴角会咧着笑吧。
这么厉害的人当时已经看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为了他的孩子,坚持留在北京,而他的挚友们多数都已经南下上海,香港甚至是国外。后来沈从文不堪压力选择了自杀,用剃刀把自己的脖子划破,两腕脉管也割伤,又喝了一些煤油。自杀未遂依旧是为了孩子,他选择接受“教育”融入群体。之后他写下“我心中这时候极慈柔。我懂得这是明白了自己,也明白了自己和社会相互关系极深的一种心理状态。我希望能保持它到最后,因为这才是一个人。”为了孩子的未来,沈从文都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今的学区房似乎也好理解了,再不理解就真的是蠢猪了。可是,懂归懂了,还是买不起,真是头痛。
这几个月发现了不少喝茶的好地儿。从北京到南京,从上海到深圳,从杭州到厦门,到处都是设计得很赞的茶馆,还特意去住了一家茶文化酒店。沐手入座,以敬茶事,茶汤一入喉,伴着山林的清新味道,暖暖的滑入心脾,真是不沉醉都难了。还知道了那句“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应笑倒,销金帐,饮羊羔。
昨夜做了个梦。其实最近一直在做梦,只是昨夜的记得罢了。我梦见天下着大雨,从未见过的那种大雨,就像直接用消防水龙头往下浇。雨落在山上,一个个山头开始坍塌,露出里面的颜色,红彤彤的,特别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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