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迷上了李宗盛《山丘》这首歌,不愧是一袋歌坛神人,本来以为只是一首口水歌,但是很多年以后在KTV再次想起山丘时,其中的歌词无不令人唏嘘不已。感兴趣的可以再看一遍《山丘》MV。
李宗盛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 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
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山丘》歌词
其中的“时不我予的哀愁”现在读来还是令我感慨万千。来看看粉丝的留言就知道了:
MusicMan音乐侠:“这样的歌,写一首就要少活十年。”五十多年的人生历练,平视众生,细致入微的观察体验,均被他巧妙的融汇一起,“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这样的歌词能引起这些70后、85前的共鸣。在时代的变革中,为了适应社会,他们跑得太快,却忘了成长,以至于躲在身体角落的年轻灵魂,只能顶着逐渐衰老的外表和莫名而染的沧桑,身肩重负的一奔到底。
54悠默:海因波涛而雄浑,梦因坚持而美丽。。。宗盛大哥用他宽厚的嗓音唱出了生活的悲怆,而我分明听出了坚持梦想之后的成功阳光。温室的花草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何不走出来闯闯世界?就是明明知道会有困难,也要坚持心中的梦想勇敢前行,就让“风雨”见证我的苦难吧,因为总有一天我会看到雨后的彩虹多么鲜艳、多么难能可贵!!!
最触动我的是在知乎中看到的解读:如何评价李宗盛的单曲《山丘》?
优劣很多朋友写了,但我比较坚持的一点是,《山丘》从有旋律到发行,经历了10年。明白这10年里,李宗盛经历了什么,或许更能理解《山丘》的真意,对我们为什么有共鸣,想必也知道得更清楚一点。
李宗盛《山丘》
2014年3月15日,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56岁的李宗盛身穿白T恤,在全场的Encore声中快步跑回舞台。3首唱罢,全场灯光点亮,投影屏幕开始播放演职员表。背景画面是大叔的哼唱,未见歌词,曲调隐约熟悉,仔细分辨,竟是《山丘》的雏形。
关注华语流行音乐的人,很难不知道《山丘》。具有标杆意义的台湾金曲奖,将2014年度的最佳年度歌曲和最佳作词人两项大奖授予《山丘》。评审团的依据是,《山丘》“写出每个人心里深藏甚至尚未发现的部分,一举击中人心”。
但未必为人了解的是,《山丘》这首歌,李宗盛写了10年之久。而这10年,恰是命运跌宕、感喟频出的岁月。
2003年,李宗盛开始创作《山丘》,用他自己的话说,“当时是个悲伤的夏天,一个旋律进入脑海。”
从台湾北投迁居上海已近2年,日子称不上精彩。在为《生活》月刊撰写的文章《我的三个家》里,李宗盛回忆说:“所有的线索显示,上海时期的我,是个拥有大量时间却无所事事的人。我跟那些蹲在桂平路上,吃西瓜解渴等待工作机会的民工并无二致。”
是年,李宗盛事业上的亮点,或许只有两笔可写:担任梁静茹《美丽人生》和周华健《忘忧草》的专辑制作人。《山丘》的曲调初具,歌词却悬而未决。和文字同样未露迹象的,则是情感关系即将到来的暗影。
2003年10月,李宗盛举家离开上海,扎根北京。不久之后,和林忆莲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弄不清东西南北,几乎没有朋友,盘桓在“大得让人心慌”的北京,李宗盛过得并不好。“奄奄一息的婚姻招来周刊的狗仔队,架起相机在小区院子里守着”,他则“躲在工作室,望着录音室全新的器材发愣。”
历经这个“糟透了的开始”,戏剧性的高潮终于到来。2004年7月12日,李宗盛口中的“一个寻常午后”,两人协议离婚。李宗盛说,“虽然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早有准备,可是当我签了字离开酒店,走进炙热阳光的那一刻,我仍然打了一个冷颤。”
《山丘》的歌词仍付阙如,像样的创作也依旧成空,两度离异、育有三个女儿的李宗盛,做回了单身父亲。
他决定留在北京,“看看人生能把我怎样。”原先投注在卧房的精神和体力,转移到了厨房。给孩子做饭,是乐趣,也是不至于垮掉的寄托。每周总有几个午夜,李宗盛会开一瓶酒,耐着性子“和需要时间的菜彻夜周旋”。
而他心中最神圣的“法器”,琴与笔,也逐步展示出命运丰厚的美意。李宗盛的制琴事业开始了。在北京豆各庄的作坊里,他待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世事越不确定,让我越想定下心来做琴。”原因很简单,制琴是李宗盛的“一次自我完成跟修复”。
李宗盛写过一段煽情的文字。14岁那年开始弹吉他,学着用吉他和歌声表达心中的话,“琴在我14岁救过我,我肯定它在我46岁也能救我。”
寄居北京的这些年,李宗盛把母亲接来同住,眼看着女儿离家念大学,“经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生,但是也走过来了。”但他还是没有填词。直到2010年,纵贯线巡回演唱会台北站,才推出《给自己的歌》。
不写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知道几年颠簸的生活,要怎样去表达?又会怎样被理解?所以我打算再放一放,不着急写。直到哪一天也许更通透,更圆熟了,再下笔也不迟。”
时针拨到2013年,“花了10年不停想,想用音乐沟通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的李宗盛,终于完成了《山丘》。绵长时光里的积累,渐次流淌开来:
想说却还没说的 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 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 也值了
终于忘了或者是美好的愿望,而一生的涓滴意念,也未见得就有汇成河的侥幸。可成与不成,总要学会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山丘》是李宗盛另一首《给自己的歌》,言辞切切,都有现实的对应。但就像《给自己的歌》触动太多人的情事款曲,《山丘》也像投在波心的石子,激起对生命共通的感喟。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既是告慰心里活着的那个年轻人,也是给所有凡人的情书: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座山丘,恰是崎岖的跋涉。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也在多少次的无醉不欢里,成了回忆的章节。
但那又如何呢?很多事,人力难以左右。甚至可以说,浮游天地间,能掌握的唯有自己。纵使如此,也要“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明白写《山丘》的十年里,李宗盛经历过什么,才更能领悟这首歌的真意。
可资印证的,是《我的三个家》里的另一段话。李宗盛说:
如今我喜欢将上海的生活解释成一种试探,
当我事过境迁往回看,
它揭发了我不愿承认的懦弱,
或提醒了我从不自知的坚强。
只是我当时不知道,这两者对我都是好的。
有些酒,越陈越香;有些歌,越老越好听,《山丘》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希望你也能从中听出属于你的故事,一起越过生活中的种种“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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