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正是全国农村大规模实行农村经济改革的重要时期,“联产计酬,包产到户”,并逐渐彻底地实行了全面土地承包。这一改革,使个体的生产观念很快被激活,当时家里劳动力少,处处需要人手。为了帮家里忙地里的农活,去集市上卖菜,去城里拉积肥,我经常上学迟到,甚至旷课,学习成绩可想而知。也就是在八0年六月我勉强读完初中便不能再上学了。
世上美好的东西在失去后才懂得珍贵。我就读的城关中学,在县城西北的运河西侧,离家八里多地,每天上学沿运河堤步行往返。至今记得,老师赞许地把我的作文在课堂上朗读,曾使我羞愧脸红,至今记得,那天最后一次离开校园时,心情从未有过的空荡,迷茫。回望校园,回望每天走过的路,不禁眼前湿蒙,不禁用小刀在路边的树干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村庄紧邻运河东岸,蜿蜒曲折的运河堤上树木苍虬繁茂,放眼远望,如黛如烟,绵绵无极,夕阳西坠时,运河如巨龙般横卧在一片曙红色的霞光里。此时,在田野中劳作的我,总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常常呆望良久。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报名参加了“天津文学院”函授班,以后又参加了“北京鲁迅文学院”的函授学习,从此开始了我的业余写作之路。文学写作是一种清苦寂寞的事,有人把伏案于文学创作的劳心费神,比做“熬鹰”或“相思病”。其实写作远比这二者更辛苦更着磨。写作是一种刻苦持久的坚持,和屡挫不馁终生不渝的挚诚,如忠情于土地的农民,不纠结于收成的丰歉,只是辛勤执著地耕耘。至今记得文稿在寄出后经历的那种漫长期侍的煎熬,以及得到退稿甚至石沉大海的沮丧和失望,但是初心不改,而当作品发表变成铅字,却又象得了大奖一样兴奋好多天。
多年来,写作就是这样曾经让我痛苦过,也快乐过。写作让我失去了很多,但是也获得了很多胜过物质的精神慰藉,记得有一位出租司机多年未曾谋面,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我爱读你的东西,要常写呀!”还常有陌生人问我又写了什么?在这崇尚物质的时风下,文学仍然是湿润心灵的精神食粮啊。“人禀七情,应物思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情者文之经”。这是文学家刘勰《文心雕龙》中的名言,为文者要有赤子之情,要热爱生活,从冗繁琐碎的生活中釆撷积累,才能写出好的文章来。总结自己过来所写的东西,虽被筛选成集,但是悟性不佳,也欠勤奋,文章不足之处很多,为此很是汗颜,好在有一句话是“学无止境”,这句话在促使我以后还要不断去努力。
最后,对一直为静海区文学事业的发展而努力的著名作家,静海区作协主席杨伯良老师,在百忙之中,为我的文集撰写序言表示深深的感谢。同时对曾经给予我指点和帮助过的著名作家王维刚、编辑董存章、马振坤、张俊兰、刘洪奇、张继芳、王强……等老师表示感谢!
张福顺202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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